缱绻过后，林婉如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车里的残局，她坐在那里，嘴角微微扬起。
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头发就这么胡乱的打在脸上，可是林婉如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也是陆之远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真性情，她很温柔，也很狡猾，像是一只高贵慵懒的布偶猫，又像是成了精的小狐狸。
陆之远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想把眼前这只哈基米，带回去，藏起来。
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理智和冷漠取代。
“停车。”
车子忽然停下来。
不等林婉如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丢了下去，跟她一起被丢下来的，还有一张邀请函。
是她这一次的报酬。
看着越来越远的汽车，她忽然回过神来。
弯腰把地上的邀请函捡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这一次，她在讽刺她自己。
还真的以为睡出了感情，其实也不过就是银货两讫罢了，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只有交易的。
若是有什么其他，那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痴心妄想罢了。
回到住处，林婉如洗了一个澡，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全部清洗干净。
她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好笑。
从前，她憎恨自己的身体，憎恨自己这张脸，可是如今，她竟然开始感谢，感谢那抛弃了她的爸妈，给了她这一副好皮囊，成为她现在手中唯一的一张牌。
“瑶瑶！瑶瑶！”
门外响起敲门声。
林婉如收回所有思绪，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霓裳，叹了口气：“你不该来的。”
“我是来感谢你的，还有……这个给你。”霓裳递了一张卡过来：“五十万，这些都是姐妹们凑的，全都给媚儿家里人吧。”
都说**无情，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进来吧。”林婉如把银行卡收了起来，看向了她，低声说道：“你还好吧？”
“没什么，虽然被折磨了一圈，但是我们这一行，早就习惯了。”霓裳不在意的摆摆手。
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烈焰红唇，黑**，红色高跟鞋，她总是这样，张扬媚俗，可事实上，她是最通透的。
她不会对自己身边的任何人，投入感情，也不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沦陷。
她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所以她是金凤楼最洒脱的姑娘。
“瑶瑶，我知道，媚儿没了，你很难过，可是你要知道我们不过是他们脚下的蝼蚁，你……不要做傻事。”
他们共事三年，还是对彼此有一些了解的。
看着眼前的美艳女人，林婉如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忽然没忍住笑了：“我记得，我刚进金凤楼的时候，就你欺负我最起劲了，怎么现在，转性了？”
这叫什么话？
霓裳明显是没有想到，林婉如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立马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不说你三年前来的时候像个愣头青似的，给人敬酒就像是要拜把子似的，跟你一起出台，我都嫌丢人！”
说着说着，霓裳忽然停了下来。
她看向林婉如，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可是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