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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我爱惨了温旬。

无数次被他分手,我都求着他复合;任由他的好友奚落,我都照单全收。

就算他身边情人无数,我也愿意跟着他。

甚至最后连我自己也以为自己爱惨了他。

直到我在网上实名举报温旬故意杀人,引起网友无数热议,微博直接瘫痪。

当天温氏集团股票断崖式下跌,动荡不已。

在订婚宴上,温旬猩红着眼,狠狠掐着我的脖子,“钟意,你怎么敢?”

我没有一丝反抗与挣扎,眼神冰冷得像个陌生人,“因为你该死。”

......

打开私人包厢门,说话声戛然而止,只剩动感的音乐声。

“旬哥,真听你话啊。”

“钟意这女人真随叫随到。”

“这都第234次了。”

温旬的兄弟们拿着麦克风,在一旁大声嘲讽着,这里面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当然不是第一次,和温旬一年的时间里,无故叫我的次数数不胜数。

没有理由,单纯就是想报复我,想看我有多听话。

“旬哥,你看她好像一只狗啊。”温旬的兄弟又开始奚落我。

我笑得招摇,注视着最角落里抱着一个女人的温旬。

“对啊,我是温旬的狗。”

昏暗的灯光下,温旬语气不演嫌恶,“你真贱。”

温旬怀里的三线明星我认识,正是温家公司旗下的艺人,乌发红唇,明艳至极,符合温旬一贯的喜好。

“意姐,我敬你一杯。”女人拿起酒杯,走到我面前,扬手缓慢地洒下。

红色的酒顺着我的脸颊流下,黏腻潮湿的触感侵袭而来。

明目张胆,嚣张,这是温旬给的底气。

她是目前待在温旬身边最久的情人,已经三个月了。

在燕市一手遮天的温家,这辈就出了一个独苗苗,就是温旬。

他众星捧月,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外表出众,身边的女人从没断过。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以为攀上温旬,就能一直受宠。

可惜,温旬的脾气阴晴不定。

“道歉。”温旬起身,把西装外套罩我头上。

女人咬着贝齿,一脸不可置信。

我拿下外套,眼眶红红的,故作坚强,“没事。”破碎感十足。

“腻了,就到这儿吧。”温旬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不再看她一眼。女人晃着身体,后退两步,像是不敢相信温旬就这样把她抛弃了。

身后的兄弟们对此早已见惯,温旬流连花丛时,能把人捧上天,不要时却弃之如履。

半山别墅,灯火通明。

“阿旬,你妈妈叫我们明晚回去吃饭。”

我满眼希冀地看着温旬,看见他抽出烟盒时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眼神晦暗不明,忽而又笑了起来,捏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钟意,别他妈拿她来烦我。

“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妈!”

我面露委屈,“可明天要商量我们的订婚宴......”

“明儿不去,滚吧。”

他刚点燃的烟蒂径直扔到我头上,随即大门砰的一声就在我眼前关上。

我被关在别墅外。

十六岁那年,我知道了我和温旬有娃娃亲,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有了羁绊。

我紧了紧衣服,伸手打车离去。

吃了一片褪黑素后沉沉睡去,记忆交错凌乱,我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姐姐,姐姐,给你吃的。”

“姐姐,有我在。”

“姐姐!我想你了。”

“姐姐......救救我......”

我从梦中惊醒,坐起身缓了缓神,抬起手腕,看着一根破旧的红绳发愣。

点开手机,今日热搜#温旬当街热吻当红小花旦#高高悬挂在第一。

果不其然,温旬就是温旬,换女人如衣服。

我放下手机,专心用笔记本电脑研究工作室的雏形。

不经意间日落西沉。

手机发出响声,显示温旬两字。

“过来。”语气冷淡又带着一丝醉意,随后发了一个定位给我。

我开车来到酒店外,温旬的助理扶着喝醉的温旬出来,恭敬地对我说:“钟**,少爷交给你了。”

我接过一米八几的温旬,把他塞到后座,启程回半山别墅。

每次温旬在外喝醉都会打电话叫我来接他,我看了一眼后座的温旬,很安静,不发酒疯,这样一看真像一个正常人。

温旬的后妈林芝打来电话。“小意啊,今晚怎么还不来呀?”

“抱歉,林姨,温旬喝醉了,今晚过不去了,改天我们再去。”

在温旬十岁时,亲生母亲抑郁症跳楼自杀了,不到半年,后妈就进门了,自此温旬性格大变。

“几点?”温旬懒懒地问道。

听到声音,我从假寐中醒来,“晚上十点。”

“意意,这个时间点该干点什么呢。”温旬若有若无地试探。

“做点你想做的。”我侧身温柔一笑。

温旬立马讽刺道:“钟意,你要不要脸,你倒贴上来我看着恶心。”

“你还以为我是曾经向你告白的那个蠢货吗?少做梦了。”

“七年前不是要解除婚约吗?怎么回国后又愿意了?”

温旬直勾勾地看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答案。

“阿旬,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

“就不准我后悔,迷途知返了吗?”我深情且坚定地看着温旬。

温旬露出坏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之夏,来我别墅。”

他抬头看向我,“钟意,要上来看吗?”

“好啊,需要事后我给你们放热水澡吗?”

温旬脸色铁青,“你真狠。”

宋之夏很快来到半山别墅,敲了敲车窗玻璃,黑色打底裙,米白色皮草,红唇娇艳欲滴,妩媚迷人。

温旬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朝我一瞥,“劳烦我的未婚妻在外守着。”

我拉开车门走下,宋之夏得意地上车,很快车里传来暧昧的声音,但我的心里没有半点起伏。

我抽出一根细烟点燃,咬破爆珠,猛吸一口,橘子味瞬间充斥着我的口腔,一如多年前记忆中的橘子。

“小雨,不会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