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娆从殿外走了进来。
「拜见师尊。」
她见了我，还是照往日般行礼。
从前，只要见了我，行过礼后，她总会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身边来，拉住我的衣袖，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师尊师尊，徒儿想喝红豆粥了。」
「师尊师尊，我今日没有偷懒哦。」
「师尊师尊，快看我给你雕的玉佩！」
……
而今日，她却心不在焉。
人站在我面前，心却时刻留意着还在殿外候着的心上人——寒山。
她在担心我会生气，或者说，是担心我会伤害到寒山。
「你将外人带进山门？」
我端坐在上，冷冷地开口。
君娆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惧色。
上一世，我就是心疼，尽管很生气，却还是怕吓到她，只得收敛起怒火。
但这次我却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私带外人进宗门，是敌是友尚不分明。」
「倘若我凌仙阁因此遭了劫难，君娆，我且问你，你可担得起？」
「砰——」，一股威压之气从我四周散开，将君娆生生压得跪了下来。
「阿山不是坏人！」她抬起头，语气倔强。
而下一秒，殿门却被人一剑破开。
「君阁主，此事是我要阿娆做的，您要怪就怪我！」
来人面色狠厉，手中长剑直指着我。
寒山。
我在心底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就是眼前这个人，上一世处心积虑接近君娆，挑拨离间。在被我赶下山后，还是与君娆纠缠不清，甚至到最后，那柄贯穿我胸口的长剑，也是他在我身后背刺。
我想杀了他。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他。
只是让他这么轻易地死去，未免也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