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荣宁对吴嬷嬷的反应愣了下,但不疑有他。
毕竟,祁哥儿虽不受陆知淮的喜爱。
可出门在外,仍旧是以侯府小公子的身份为先。
吴嬷嬷只觉得看着眼前雪白玉啄的小脸,仿佛看到了那人的小时候……
她强压下内心的不平静,笑道:“小公子模样真真是可爱,老奴不由失态,让夫人见笑了。”
沈荣宁虽觉得吴嬷嬷的解释牵强。
但没有母亲不高兴自己的孩子被夸的。
“怎么了?”
沈荣宁对吴嬷嬷的反应愣了下,但不疑有他。
毕竟,祁哥儿虽不受陆知淮的喜爱,可出门在外,仍旧是以侯府小公子的身份为先。
吴嬷嬷只觉得看着眼前雪白玉啄的小脸,仿佛看到了那人的小时候。
天下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
她强压下内心的不平静,笑道:“小公子模样真真是可爱,老奴不由失态,让夫人见笑了。”
沈荣宁虽觉得吴嬷嬷的解释牵强。
但没有母亲不高兴自己的孩子被夸的。
“吴嬷嬷过誉了。”
“夫人跟我来吧。”
“有劳嬷嬷了。”
沈荣宁点头,挺直腰身走在前头。
宁国公府的宅邸大得厉害,七进七出,一行人穿过抄手游廊,又走过垂花门,方到了老太君的院子。
“夫人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老太君。”吴嬷嬷忍不住又看了祁哥儿几眼,匆匆进了里屋。
沈荣宁坐在座椅,目不乱视,祁哥儿自从来了京城,就没怎么出过门,有些局促不安,待在她的旁边,小手紧紧攥着的衣袖。
“别怕。”沈荣宁安抚他。
不一会儿,里屋传来一阵脚步声,沈荣宁抬头,见到了传闻中的顾老太君。
她听说顾老太君出身将门,年轻时还上过战场,没想到是个眉目慈蔼的老太太。她的身形不高,身穿重色锦袍,两鬓银白,拄着拐杖,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祁哥儿身上,含着精光的双目,有一瞬恍惚。
像……
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沈荣宁没有觉察异样,带着祁哥儿问安:“民妇沈氏见过老太君。”
顾老太君已恢复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摆摆手免了她的礼:“起来,坐下吧。”
沈荣宁没有起身,示意槿夏拿出雪山参,开门见山道:“民妇此次贸然登门造访,愿以七百年的雪山参,替我儿求国公府私学的名额。”
“你想让他进公府的私学?”
“是。”沈荣宁不假思索。
宁国公府之所以能成为京城世家之首,不仅因为底蕴深厚,族中人才辈出,还有个主要原因是,宁国公府的族学不只收顾氏族人,还愿意容纳外姓,所以门生遍布天下,出过许多大家。
这些大家又感恩戴德,时不时回宁国公府的族学讲学,引得更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把孩子送进国公府的族学,连皇室都将子女往这里送,其他世家对此也是又爱又恨。
上一世,她为了让陆氏的那帮族老们消气,贴进去不少的真金白银、奇珍孤本,结果祁哥儿还是被拒之门外。
而因为她的名声受损,也没有夫子愿意上门教导祁哥儿。
这一次,她要给祁哥儿最好的。
但上方的老太君迟迟没有回应。
沈荣宁的心咯噔下,抬起头,却见顾老太君定定的望着祁哥儿,还是吴嬷嬷提醒了,才回过神。
“咳。”顾老太君咳嗽了声,像是在说祁哥儿,又是在说其他人一样:“是该进族学了……”
“老太君这是同意了?”
巨大的喜悦让沈荣宁忽略了老太君用的是“该”这个字眼,赶忙让祁哥儿向老太君道谢:“祁儿,快谢过老太君。”
祁哥儿小步上前,有模有样的鞠了一躬,稚嗓糯糯道:“谢谢老太君。”
顾老太君见着这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憨态可掬之姿,勉强没有失态。
沈荣宁又待了片刻,正要找理由离开,一名丫鬟步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对顾老太君附耳说了几句话。
顾老太君的脸色一变,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直接拍案怒道:“他还有脸来见我!叫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老太君有贵客,民妇就先行回去了。”沈荣宁有眼色起身告退。
顾老太君颔首,看着那道越行越远的小身影,才沉声问吴嬷嬷:“她是肃州人?”
吴嬷嬷点头:“是。”
顾老太君神色不明:“那混小子前些年是不是去了趟肃州?”
“是有这么回事,六年前肃州那帮老家伙闹得厉害。”吴嬷嬷跟了顾老太君多年,瞬间心领神会:“您是觉得这孩子是……”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顾老太君咬咬牙,“罢了,叫他从小门进来,我正好问问他当年有没有干这混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