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回到招红阁，翠烟为我打抱不平。
翠烟是曾是我的贴身丫鬟，与我一道被卖入了这招红阁。
我穿着纱衣站在窗前，听着楼下莺声燕语，吐出一口热气：「娶了秦国公的女儿，相当于有了兵权，以后他的地位只在一人之下。」
「可是你……」
「翠烟，我抛弃他是事实，他恨我，是应该的。」
有些话，当时不说，过后说出来，给只会徒增烦恼。
楼下的丝竹之声咿呀动听，我眨了眨酸涩的眼：「这些，才是我香红的日常。」
「香红，有客！」
我戴上面纱，进了包厢。
看清房间里的人，我心里一慌，忙转身要退出。
凌翊宸一个箭步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在门上：「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
「相爷到招红阁，不知有何贵干？」
「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方，你说，会有何贵干？」
「那么，请相爷放手！」
凌翊宸漠然地放开了手。
我脱下外衣，宽大的罩袍下，是极为暴露的舞衣。
「原来相爷白天没有看够，那就让妾再为您舞一曲。」
凌翊宸脸色铁青，一把将我拉近他的身体：「除了舞，你还给男人提供什么？」
滚烫的体温贴着皮肤，熟悉的味道让我有一瞬间恍惚。
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我低头一瞬，再抬头，脸上已露出妩媚的笑容：「一百两献舞，两百两陪酒。当然，如果您能出更高的价格，你想要妾身做什么，妾身便做什么。」
他抿唇，黑色的眸子深如大海，汹涌的波涛似乎要将我吞噬干净。
他拿出一叠银票扔在地上：「我要，独拥佳人一夜。」
我笑起来，毫不在意地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银票。
每一张我都认识，是我当初放在他家门口的那些。
有了钱，能让他在上京赶考的路上不经历风霜。
没想到，他一张都没有用。
我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放入衣服口袋，然后开始脱衣服。
他深吸一口气，眸中墨色越来越深。
「你够贱。」
我脱衣服的手顿了一顿。
「一个月五万两，够吗？」
「什么？」
凌翊宸的眼里露出讥诮的神色：「不是爱以色伺人吗？一个月五万银子，包你的场子，我随叫你随到，如何？」
我抿唇不语。
「不够？十万？二十万？不够你来开！」
我突然抬手，房间里响起响亮的巴掌声。
「相爷这单生意，我不接！请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