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入职当天，齐诚带着我来到财务部。
「林慧，这是咱们公司的财务总监——徐楚楚。」
「你先跟她熟悉一下公司情况，后面的工作由她这边安排。」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时之间，我们两个谁都没说话。
我见过她，就在前几天我家卧室的床上……
最后，还是徐楚楚先带着轻蔑地笑意伸出手，
「你好，林慧。」
我坚定地迎向她的目光说道，「你好，请多指教。」
注定在我今后的工作中，
要掀起一场无声的战火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再恶心，我都不能放弃这来之不易地工作机会。
所以刚入职的这段时间里，
无论徐楚楚怎么挑刺找茬，我都忍下来。
我要等一个机会，能够将她一击毙命的机会。
周五散会的时候，齐诚走过来问我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我笑着说，「继续啃资料呗，这些年要补课的东西太多了。」
他听到这话笑了笑，「那正好，我就当一回老师。献献丑。」
齐诚如今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
本来我早就想请他吃饭感谢一下，只是他之前总在出差。
所以，我们约好周六见面一起吃饭叙叙旧。
周六上午，我正准备出门。
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我婆婆带着小鸣坐在小区门口。
一见我出来，她便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
「你不在家照顾孩子，自己跑到这儿来逍遥了？」
「哎呦，谁家娶了这种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连孩子都不管。」
我懒得理她这幅样子，反正起诉离婚的材料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她倒一把抓住我的衣服，
撕扯着喊道，「这些年你花了我儿子多少钱，你还想跑？」
我刚熨平的连衣裙被她扯坏了衣领，露出一大片肩膀。
气急之下，我掰开她的手指，猛地将她推出去。
「我告诉你，于法于理。你儿子赚的钱有我的一份。」
「要不是我把存款拿给他去创业，他早赔的倾家荡产了！」
没想到我的好儿子陆鸣听见这话，
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家里的钱都是爸爸赚的，你就知道吃吃喝喝看电视。」
他话没说完，我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脸上。
我从没对他动过手，被打懵的他咧着嘴就要哭。
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陆鸣，这两巴掌是教你尊重父母。」
「你再敢跟我说话没大没小试试。」
他憋着嘴，终于还是没敢哭出声。
「林慧，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齐诚过来了。
他见我的表情，解释道，
「我看你资料上填的地址有点偏，想着开车过来带你能方便点。」
齐诚的出现可算是让我婆婆抓到了「把柄」。
她立马扯着嗓子喊叫起来，
「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啊，怪不得死活不回家。」
「真是没良心啊，我儿子辛苦赚钱，老婆跟其他男人鬼混。」
她一边哭喊，一边怨毒地瞪我。
周围的邻居越来越多。
不见黄河不死心，我在她面前蹲下，打开手机。
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看见了吗？你儿子干的好事。」
「有这段录像在，法院会判给我绝大部分的财产。」
「你还想继续闹吗？」
只要一提钱，我这个婆婆脑子立马变得精明起来。
见她终于闭了嘴，我拉起齐诚一起离开。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齐诚倒是跟我说，「下次再有人纠缠你，给我打电话。」
他开车带我来到一家女装店。
我露出不解的表情。
齐诚双手抱胸，笑着指了指我的肩膀。
「我想，愉快的周末不应该被一件破衣服毁掉。」
这我才突然想起破烂的衣领，顿时一脸窘迫地逃进服装店。
没错，不应该为了一件「破衣服」毁了心情。
6.
吃饭的时候，我问齐诚，
「咱们公司现在的这个项目的账务，一直是徐楚楚负责吗？」
齐诚放下杯子点点头，「项目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为工作付出了不少。」
「无论是态度还是能力都让上级领导满意。」
我仔细捕捉着齐诚话里的关键处，「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句，但是？」
我并不是凭空猜测。
这些天通过对公司账务的查阅，稍微用心些就能发现。
单看每个月的报表都没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横纵向比较，拉出毛利增长率。
就能够发现其中有些不对劲。
齐诚似乎很高兴我能这么快发现异常，
「林慧，我就知道当初请你过来上班的决定没有错。」
我谦虚地笑笑，通过这些日子的工作不难发现。
徐楚楚为了提防我，并不会将核心工作交到我手里。
但齐诚有时会将一些呈报管理层的报表交给我做。
一方面是考验我的能力，一方面也是在培养我。
徐楚楚只知道我每天被齐诚呼来唤去，累的头脚倒悬。
却不知道她自己马上就要被顶替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失去男人固然心痛。
但失去饭碗才是最大的危机。
所以，我不在乎他们那对狗男女是否还混在一起。
就算她以后嫁给陆旭，
只能变成下一个被他厌烦的对象罢了。
吃完饭齐诚送我回去的时候，不经意地问我，
「林慧，你如今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说，「当然是努力赚钱啊！」
齐诚装作一脸苦恼地对我说，「拜托，除了工作咱们还是老同学好不好。」
「我问的是，你以后的生活。」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今天也看到了，这婚不离我就不姓林。」
「以后的事就随缘吧，那你呢，还打算当黄金单身汉？」
齐诚听到我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别打趣我了，以前是我不懂得争取。」
「但是我想，以后应该不会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将头转到车窗外。
如今，我只想好好努力工作。
把失去的全都找回来。
我周一刚到公司，徐楚楚就拿着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
「林慧，你猪脑子啊？这么简单的工作都会出错。」
「等着一会儿开会被总部追责吧！」
说完，她便扭着腰地回了办公室。
我打开文件一看，报表里的数据没错啊，填报之前跟她确认过的。
例行会议上，视频里的总部领导果然为此事发飙。
一旁的徐楚楚说道，「确实是我的失责，不该这么放心的把报表交给林慧去做。」
她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将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心里冷笑一声，
「这个数据我填报之前特意跟徐总确认过。」
「或许是徐总工作太累了，才出现这种疏忽。」
徐楚楚挑眉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我确认过？」
确实，这份数据并没有通过邮件确认。
徐楚楚迟迟不回复我，所以当时着急的情况下，我只是给她打了电话确认。
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给我甩锅的原因。
但她这个手段太低级了。
我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的徐楚楚斩钉截铁地跟我确认好了每一个数据。
并且一定要我按照她说的金额填报。
徐楚楚当场愣在原地。
她咬牙低声跟我说，「林慧，你真是好手段。」
我笑着回她，「彼此彼此，你爬我老公床的时候，也很厉害啊。」
最终这件事以扣除徐楚楚本月绩效结束。
偷鸡不成的她历经此事，不仅没有收敛。
反而更是将所有工作时间都放在与我的较量上。
早就偏颇了工作的重心，这倒是称了我的心意。
但我要的远远不止于此。
7.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将自己埋在工作里。
因为找到了几个财务上的漏洞，
帮公司提前避免了损失。
这个月的绩效奖金非常可观。
我请秦双吃了顿大餐，感谢她在我落难的时候，
给我提供了住处，还鼓励我重新工作。
秦双笑着地说道，「林慧，看到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高兴。」
我拉起秦双的手，真诚地说道，
「小双，谢谢你当时帮我，不然的话我真的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起诉离婚的材料我已经提交到法院。
陆旭曾经气冲冲地来找过我，
「林慧，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你有必要闹成现在这样吗？」
我心里清楚，他在乎的并不是离婚。
而是我手中有他的出轨证据，若是离婚的话，会抽走公司里的大部分资产。
有钱的时候他可以肆意出去鬼混，不在乎妻子感受。
但如今，他饭碗都快没了，哪能还坐的住？
我看着他好笑的问道，「怎么？心疼钱了？」
「你带徐楚楚睡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属于婚姻过错呢？」
他堵在我的门口，咬牙质问道，
「公司里的钱全是我赚的，你只不过是钻了法律的空子！」
「你又比我强多少？我妈说了，上次还看到……」
没等他说完，我就实在忍受不住他这张臭嘴。
一巴掌扇过去。
「陆旭我告诉你，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你和孩子身上。」
「结果呢？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不值钱的保姆。」
「如今我终于清醒了，难道还要再跳回火坑吗，你别做梦了。」
说起这些，我忍不住提醒道，
「什么叫公司里的钱全是你赚的？」
「你脑子被驴踢了，忘记当初你创业时，我把所有存款都拿给你了吗？」
陆旭知道我手中握有证据，如今又有了工作。
硬的不行便开始打感情牌，
「咱们还有小鸣，你也不想让他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吧。」
提起他，我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一手带大的孩子，竟然长歪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冷言道，「他只要你这个会赚钱的爸爸就够了。」
法院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我顺利地拿到了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
陆旭就算是想转移，也没有机会。
因为我早在起诉之前，就带着律师将公司账目保存核实清楚。
他的公司坚持不了多久了。
陆鸣的抚养权在我前婆婆的极力要求下，
归了陆旭。
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
他们大小一对白眼狼，正好留在一起过日子。
该给的抚养费，我一分都不会少。
其他的，我也不会再多做什么了。
齐诚知道我离婚的消息之后，
约我一起去刚毕业时经常光顾的一家餐厅。
他目光看向窗外，「林慧你还记得那里吗？」
我顺着他的手，看向远处。
那是我们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地方。
我想起一些事情，笑道，
「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把工作搞砸了，在天台上哭了半天。」
「那一个下午都是你在帮我打掩护。」
齐诚也想起了那段回忆，
「是啊，那会儿咱们两个小菜鸟。每天的心愿就是能顺利度过试用期。」
「我还记得那天你在天台上，指着这栋大厦发誓说一定要成为最优秀的财务总监。」
那个时候，我拼命的工作。
也取得了一些成绩。
正在事业上升期的时候，我遇见了陆旭，一头扎进恋爱里。
「林慧，恭喜你终于又回到了追求自己梦想的路上。」
我如释重负地举起杯，「齐诚，谢谢你当初愿意给我机会。」
一杯饮尽，似甜似苦。
没过多久，公司里就传出消息。
徐楚楚领证结婚了。
当她将结婚请柬递给我时，脸上藏不住地嚣张和得意。
这段时间，公司领导对她的工作频频失望。
当然，这些失误和漏洞都是被我发现的。
谁让她每天都把心思放在给我使绊子上，忽略了本职工作。
于是她的很多工作都交给我来接手。
徐楚楚被我压制地喘不过气来。
这张结婚请柬仿佛成了她打败我的证据。
我看着新郎那一栏写着熟悉的名字。
笑意忍不住浮现在脸上，
「徐楚楚，你知不知道陆旭的公司只剩一个空架子了？」
「若不早点娶你，再过些日子恐怕没有女人会愿意跟他了。」
对面的女人，笑容逐渐凝固。
8.
两个月后，我约好了秦双一起吃饭。
没想到刚开门，就发现陆旭又来了。
他顶着乱糟糟地头发，胡子拉碴的靠在墙边。
脸上好像还有几道抓痕。
我被他吓了一跳。
「你不在家陪徐楚楚，来这里干什么？」
陆旭听到徐楚楚这三个字，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前一阵，
我和齐诚终于整理好，徐楚楚利用职权谋私的所有材料。
提交给总部领导。
在所有证据面前，她无从狡辩。
她向公司赔付了损失补偿金，才免于被起诉追责。
但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顺利接过她的工作。
齐诚终于以最小的代价，维护了公司稳定。
徐楚楚离开公司的那天，我还忍不住感慨。
陆旭又找到心仪的全职保姆了。
陆鸣也能够有一个梦想中的漂亮妈妈了。
但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过的不太顺利。
陆旭抬起头，自顾自地说道，
「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被徐楚楚认真工作的样子吸引了。」
「谁知道这些都是假象，她现在没了工作。」
「每天躺在家里就知道管我要钱买化妆品、买包，不给她就冲我发疯。」
「小鸣每天饿的吃不好饭，身上衣服脏的像小乞丐似的。」
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小慧，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见他这幅鬼样子，说实话没有任何报复的**。
只觉得恶心。
「陆旭，我为你洗衣做饭的时候，你在外面和其他女人快活。」
「如今把她娶回家了，你怎么又不满意了呢？」
「做人这么贪心，早晚会遭报应的。」
面前的男人自嘲地笑了几声，「我的公司已经快保不住了。」
「林慧，你就算看在我们以前的感情上，能不能回来帮帮我？」
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男人还能抱着这样的幻想。
「陆旭，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当初我辞职去帮你，最后落得你那样嫌弃。」
「你觉得这种蠢事，我还会干第二次吗？」
说完，我便推开他。
女人忙于自己的事业时，他向往妻子每天为他洗手作羹汤。
当愿望实现时，他又会被工作专注的女人而吸引。
都是卑劣地借口罢了。
走出的每一步，都坚定地离他越来越远。
我顺便给物业发了张陆旭的照片：以后请不要放这个男人进小区骚扰住户。
9.
我在工作上与齐诚配合地默契。
以前多年的沟通合作经验，放在如今也依然奏效。
渐渐地，我找回了当年工作时的感觉。
我每天一个人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但内心却无比的富足和踏实。
自从我跟物业发过信息之后，果然陆旭再也没出现在我门前。
那天我早晨上班的时候，
发现他带着陆鸣站在我公司楼下。
看见我走过来，陆鸣立马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哭道，
「妈妈，你回来给我做饭好不好。」
「每天我都吃不到喜欢的菜。」
「同学们都叫我小野孩。妈妈，你能不能回来啊？」
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脏的发硬。
以前干净的指甲，如今里面全是黑泥。
毕竟是我亲生的孩子，看见他这幅样子，还是难免有些心疼。
只是当初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我们之间的母子情伤透了。
我拨开他的手，对着陆鸣摇摇头说，「不行，妈妈要去赚钱。」
随后，我便无视他们父子，径直走进公司。
我知道陆旭一直在旁边看着我，
只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更何况，
他只是觉得如今家里的保姆，没有我那时听话好用罢了。
在办公室里，我想起刚才陆鸣那浑身上下的那副脏样子。
最后还是在网上买了几套衣服，地址留的陆旭那里。
作为母亲，
我现在能逼着自己去做的，也只有这些应尽的义务了。
10.
一年之后，
在我和齐诚的努力下，终于圆满地完成了手中的项目。
我的工作也得到了领导们的认可，
正式被任命为财务总监。
生活里的一切都回到了我曾经规划过的道路上。
公司的庆功宴安排在金域大酒店。
宴会上，大家都为了今年丰厚的奖金而庆祝畅饮。
酒到正酣时，同事不小心将桌子上的酒杯碰落在我身上。
我连声说着没事，起身去洗手间整理。
没想到迎面却碰到了个熟人——徐楚楚。
尽管她极力地装作没看见我，
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她穿着酒店服务员的制服，不知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借着取发票的理由来到这家酒店。
和酒店经理聊天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徐楚楚。
他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小徐呀，她来我们这儿两三个月了吧。」
「听说好像是她老公公司破产了，以前还是个阔太太。」
「不过她来我们这工作以后，总是出错，遭到客人投诉」
「我们也准备辞退她了。」
这家酒店是我们公司近期频繁合作的宴请场所。
所以我很顺利地拿到了徐楚楚如今的住址。
这里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
我在楼下角落里停留了半晌，果然看到了放学回来的陆鸣。
没想到的是，陆旭在一旁帮他拿着书包。
要知道，从陆鸣上幼儿园开始，他爸就从来没去过学校。
一直是我每天接送，按时去开家长会。
我承认，对于自己的儿子。
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但如今见到他身上的衣服，还算是干净。
我也就不再担心了。
看着他们上楼了一会儿，我就准备离开。
今晚还约了齐诚一起吃饭。
没想到刚要走的时候，有人从身后叫住了我。
「小慧，你等一下。」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陆旭。
「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就看见像是你的身影。」
「小慧，没想到真的是你。」
陆旭看起来沧桑了不少，鬓间都长了几根白发。
我至今还是不想面对这个男人，「我只是尽义务来一眼陆鸣怎么样，你别多想。」
陆旭听到我这话，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
「当初我和小鸣伤透了你的心，所以刚才当着孩子的面，我也没敢叫你。」
「现在我的公司也破产了，打工赚的钱肯定给不了他原来的生活。」
「还好有你每个月按时转来的抚养费。」
「林慧，是我对不起你。」
我摆摆手说道，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我会负责陆鸣基本的生活开销和学费。」
「我走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我曾经选择过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生活和梦想。
但如今，我只愿意尽好自己的法律责任。
人心都是肉长的，踩碎了就无法再拼完整了。
当我赶到餐厅的时候，看到齐诚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齐诚拿过菜单递给我，「你怎么总是这么客气。」
我点菜的时候，齐诚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盒子。
「林慧，生日快乐！」
我惊讶地望着他，没想到齐诚居然记得我生日。
就连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陆旭和陆鸣，
每年也从来不记得这些。
「打开看看，你一定喜欢。」
我拆开包装盒，看到里面竟是一串项链。
吊坠上是一只灵动而精致的小鸟，
它立于几根栏杆之上，顶破牢笼，欲乘风飞翔。
「小慧，愿你以后都能够在自己的天空里，潇洒肆意。」
这个礼物对我来说，真的很有意义。
我满心地感动不知如何形容，
「谢谢你齐诚，这个礼物我真的很喜欢。」
齐诚听到我的话，连忙说，「林慧，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我…」
一向在职场上能言善辩的齐总，
此时倒是结巴起来，耳根微微泛红。
我笑着拿起项链对他说，「你看，鸟儿无论飞到哪里，总会遇到同伴。」
「遇到合适的栖息地，也总会停留下来。」
只是，她会选择停留，却不会再折断自己的羽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