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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开始筹备公主的婚事。

马上就能嫁给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明珠公主别提多高兴了。

可元晟却对这个好消息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赏钱都没给宣旨的太监。

而且明珠公主上门兴冲冲地去找自己新鲜出炉的未婚夫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元晟雕了一箱子的木人,竟然都是我的样子。

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传到民间和宫里瞬间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公主喜欢自己的表哥,为了得到表哥做驸马,害死了他的上一个未婚妻。

也有人说,是公主仗着自己是唯一的皇嗣逼着皇帝赐婚,其实安乐侯根本就不愿意娶她。

听见这些议论明珠公主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我眼珠一转,第二天不小心地把手帕遗落在了元晟进宫的必经之路上。

听说元晟捡到我的手帕后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

明珠公主听闻这件事之后,打碎了房间内所有瓷器,可却没像上次一样提着鞭子就来教训我。

我知道她是在等一个时机。

我也在等那个时机。

公主和安乐侯的订婚宴上,宾客徐徐,歌舞姬们在大殿中央轻歌曼舞。

歌舞结束后,明珠公主的生母皇后娘娘邀请所有女眷去她院子里看新开的菊花。

走到一半我却浑身发软,皇后的丫鬟分别在两侧架着我的胳膊,趁着没人注意把我拉进了偏殿旁的屋子里。

明珠公主早就在那等着了。

她尖锐地指甲划过我的脸颊,神情恶毒。

“贱人,勾的元晟哥哥对你念念不忘,等我划花了你这张脸,看你还用什么勾引人!”

我呜呜咽咽抓着她的手求饶,却被她狠狠甩开。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面上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本宫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本宫倒要看看等到父皇看到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还会不会护着你。”

“拿刀子来,让本宫先把她的脸划了。”

她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恶狠狠地转过头,却发现拽我过来的两个婢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睡了过去。

这时她才惊慌地发现一股带着情欲的热意在身上散开,她的四肢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来人间之时,我的好友听说我动了凡心,特地送了我一味无色无味的**。

如今刚好用得上。

我笑着把她给我准备的男人放了进来,然后学着她拍我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脸蛋。

“好好享受吧,公主殿下。”

一个小时之后,皇后带着命妇们不小心打开了偏殿的门,和自己衣衫不整的女儿四目相对。

皇后看到明珠公主的样子浑身发抖,急忙把所有内命妇都赶出去。

可就像她计划的那样,每个人都看见了,他们互相对了一个冷漠嫌弃的眼神。

我和皇帝赶到的时候公主正缩在皇后的怀里瑟瑟发抖,地上躺了几个被杀死的男人。

看见我来了,公主的怒气从心口窜到脑门,愤怒地从皇后怀里跳了出来。

“贱人,去死,去死啊!”

“父皇,母后,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快杀了她给我做主啊!”

说着她拔出侍卫的剑就朝我劈了过来。

皇帝抓住公主的剑刃,满脸心痛。

“明珠,父皇知道你难受,可是这段时间玉嫔一直跟朕在一起,她根本没有时间。”

明珠公主满脸的泪里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向皇帝怒吼着。

“就是她,父皇,她嫉妒我即将嫁给表哥,所以就找人毁了我。”

我一脸委屈地躲在皇帝身后,抓着皇帝的袖子。

“公主是说,臣妾找来男人藏在皇后娘娘的院子里,然后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里面害了公主?”

“父皇就是她害的,她给我下药。”

于是皇帝叫来了两个御医给她诊脉。

结果却是什么都什么情况都没有——那些药早就随着交合融在她的血液里了。

反而那两个把我抬过来的小丫头受不住酷刑,招了。

他们跪在地中间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陛下赎罪,是公主,呜呜呜,这些人都是公主叫来的,本来是想毁了玉嫔的清白,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公主自己。”

皇上脸色难看,气得脸都紫了,可还是不舍得骂自己唯一的女儿,于是将炮火对准了皇后。

他‘啪’地一巴掌打在皇后脸上,质问道。

“皇后,你就是这样教导公主的?”

“竟然想用这种法子谋害自己的庶母,朕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明珠公主护在皇后面前,尖叫一声。

“父皇,你打母后做什么,我早说了,是那个贱人害的我。”

“我要杀了她!”

皇后却突然甩开公主跪在了地上,抓着皇帝的袍角,满脸恳求。

“陛下,现在就算不是玉嫔做的,您也得说是玉嫔做的,明珠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明珠就不用活了。”

“求求您看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给明珠一条生路吧。”

“这是唯一能保住明珠名声的办法了。”

皇帝有些不忍。

皇后却继续哭诉。

“想当初妾身生明珠的时候足足痛了三天三夜,她身上不但流着陛下一半的血还有我的全部希望,这辈子臣妾就明珠这么一个孩子了......”

“玉嫔不过是一个伺候您几日的嫔妃,只要说是玉嫔下了毒,我们明珠只是受害者。”

“母后,不许你求他!”

明珠公主声音尖利地阻止了皇后,然后一把狠狠地推向站在旁边的我。

我被她狠狠推向门外,从台阶上一层一层一层地滚了下去。

一边往下滚一边捂着肚子大声惨叫。

明珠公主看着我的悲惨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贱人就该死,父皇你不会怪我的吧?”

可是这次无论是她的父皇还是母后都没有回应她。

他们都紧紧地盯着我。

台阶下面,殷红的血从我两腿间流出来,染红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