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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裴尘鸣大婚当日,裴艳艳回府了。

听说她回府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又和裴尘鸣吵了一架,还说他是个双腿残废的无能之人还要娶妻,简直让她在世家小姐面前抬不起头。

裴尘鸣离开时脸黑得不行。

他五年前领军作战失了双腿,从此难以享受男女之欢,但好在过世的妻子为他诞下了一个女儿。

他自卑至极,便越发宠爱女儿,无论裴艳艳做什么他都纵容。

人人都觉得他不行,就连他也觉得自己不行,但我来了。

我们蚌精一族生来柔软,在床上各种姿势都行,所以裴将军行不行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我愿意就能生。

摸了摸我微微发热的肚子,我便知道裴艳艳嚣张不了多久了。

夜半,裴艳艳约我去花园见面,我一出现便被她的人抓住双手。

她扇了我几个巴掌,让人将我丢进池塘,嘲讽道:“就凭你也想当我小娘?喝点水冷静冷静吧,死了最好!”

我故作挣扎,却在内心冷笑。

今夜是裴将军的大婚,来了许多达官贵族,就连皇上都传来了口谕,她是有多蠢才敢在今晚动手。

一旁的奶妈宽慰心气不顺的裴艳艳:“裴将军双腿残疾不能行人事,只有你一个女儿,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就连将军府未来都是你的!”

“只是今晚人多口杂,咱们要不明天再动手?”

裴艳艳哼了一声,不屑开口:“怕什么!只要她死了便是死无对证,爹爹和皇帝干爹向来便宠爱我,死区区一个她还能降罪于我?”

池塘水深,见我沉底许久,裴艳艳才安心回房。

她以为我死定了,但我们蚌精一族怎么会被淹死。

婚宴大堂,宾客分列两排,裴尘鸣站在其中,眺望着我来的方向,眼里有光。

众人都以为他对我用情至深,但我却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渴望。

每到深夜里,裴尘鸣总会看着铠甲唉声叹气。

他是少年将军,虽然断了双腿性情大变,但骨子里也有一分豪迈张扬,想驰骋沙场为国效力。

他年迈残疾已难以明志,但他想把希望寄托在孩子上。

裴艳艳年轻时,裴尘鸣也想过把她培养成一代女将军,可她总撒娇躲懒,吃不了半点苦。

锣鼓响了两遭,可婚礼中新娘却迟迟没有现身。

裴艳艳得意地勾着嘴角笑。

众人疑惑之时,婢女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水碧娘子说要独自出去散心却不慎掉入池塘,尸体已沉底。”

裴尘鸣与众人赶到池塘时,我浑身苍白地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一只簪子。

侍奉我的婢女忽然冲出来跪倒在地:“求裴将军和各位贵人做主,我家小姐是被推下水塘,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亲眼看见,是裴小姐推她下水害死了她!”

裴艳艳的奶妈李氏上前想堵住她的嘴,可已经迟了,众人听得分明。

裴尘鸣看过簪子后,怒斥裴艳艳:“跪下!”

裴艳艳委屈至极,她分明派人查看过我的尸首,并未发现异常。

怎么会忽然多了个簪子?

面对着众人的议论,她潸然落泪:“我不知道,爹爹,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拿着我的簪子。”

话虽如此,但证据确凿,裴尘鸣虽然宠女儿,但也得顾忌裴氏的名声。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裴艳艳,你真是丢我裴家的脸!来人!上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