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1980年,夏天,京市出了一则惊天大新闻。

徐家嫡长孙,素有战神之称的龙狮尖兵营营长徐淮安受伤了。

伤得很重,无法医治。

大家都在唏嘘感慨,不断有人想要去徐家打探消息,徐家大门紧闭,三缄其口。

白家,白薇薇哭倒在丁敏枝的怀里:“妈妈,我不嫁,我要退婚!”

白薇薇的三个哥哥心疼死了:“薇薇,不嫁,不嫁。”

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妹妹怎么能嫁给一个太监受活寡,光是想想他们的心都要碎了。

白敬宇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

丁敏枝叹息:“老大,老三,老四,你们说得轻松,那可是徐家啊,当初我们家巴巴的攀上了,如今淮安出事,我们就要退婚,徐家能答应?”

白薇薇抬头望着家人:“爸爸,妈妈,大哥,三哥,四哥,你们别为难了,我嫁!为了这个家,我就算是死也可以的。”

白家老四白思齐是个文艺青年腾地站起身来:“爸爸,妈妈,如果我们家要沦落到卖女求荣,那我们白家男人还有脸活着吗?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白家老大白定国从政是兄弟四人中最稳重的,他伸手将老四按下:“四弟,别冲动,爸爸自有主张。”

白敬宇点点头:“你们放心,爸爸是绝不会让薇薇嫁给一个太监的,只是徐家这门亲事也不能断。”

夏小草提着个小包袱走进了兰苑,服务员扫了一眼她身上朴素的穿着,好心的提醒她:“姑娘,对面有个招待所。”

小草没有生气,亮出手腕上带着令牌,小小的一枚墨玉令牌,镌刻着一个兰字,服务员马上起身恭敬地赔罪:“对不起,姑娘,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我这就带您去休息。”

服务员要帮小草拿包袱,小草拒绝了:“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语气客气疏离。

服务员送小草进了房间,偌大的楼层只有两道门,这是最高档的套房了。

洗去一身的疲惫,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夏小草满足的呼出一口气。

这才是生活啊。

半个月前,京市有人去村里接她,说她是白家真千金,当初孩子抱错了。

夏小草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夏家的孩子,她娘是夏家儿媳妇,当初跟有钱人勾搭上了,大着肚子跟人去了城里,生她的时候难产没能活下来。

夏小草被送回老夏家,她那便宜爹夏大山抱起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血肉模糊,下放的几个老人费了大力气才将她救活,从此她就跟牛棚的几位老人家一起生活,转眼十八年了。

牛棚里住的都是大佬,个个身怀绝技,没事就练她,幸好她天赋异禀,都学了个十成十。

师父们落实政策,陆续回了城,临走都叮嘱她早日到他们身边给他们养老。

对于亲爹,夏小草无感,并不想回白家,她可不是原主,原主被夏大山摔死了,她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夏夏。

小草将五师父的宝贝情花小心翼翼的放到窗台上,一股淡淡的幽香散发出来。

小小的一株,四片墨绿色的叶子中间抽出一枝花剑,顶着一串含苞欲放的花蕾,那淡淡的幽香就是花蕾散发出来的。

五师父说这情花极不容易开花,十年才能开一次,没想到竟然在她刚到京市的晚上开了。

这情花分雌雄株,单独一株开花散发的香味能让人心旷神怡,安然入睡。

雌雄双株散发的香味能让人情愫涌动,欲罢不能,以前宫里娘娘会偷偷用来争宠。

小草做了个梦,梦中她跟一个高大帅气看不清楚长相的男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儿,醒来浑身发热。

肌肤温度比平时起码高了三度。

不好!

残存的理智让她明白了什么。

这附近有一株雄株情花!

小草跌跌撞撞的去敲对面的门,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冷着脸扫了她一眼,冷声呵斥:“滚!”

男人身高一米九左右,剑眉,笔挺的高鼻梁,五官立体,上半身光着,八块腹肌人鱼线马甲线应有尽有,胳膊上鼓起的都是肌肉,灯光的映照下,皮肤泛着小麦色。

好帅!

小草咽下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同志,我想进你房间看看是不是有情花,我们中毒了。”

男人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红,她确定那雄株情花就在男人的房间里。

如果不及时处理,他会爆体而亡。

小草发誓,她真的只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初衷来的,可没有想要将这男人吃干抹净的意思。

男人眼里写满了嘲讽,伸手就要关门,小草不顾一切的神了一只脚进房间,男人怒气冲冲想要将女人推出去,女人柔软的身躯犹如水蛇般缠绕到了他腰间。

纤细白皙的小手划过腹部:“哇,你好有阳刚之气啊。”

声音娇媚入丝,男人闭上眼睛不看小草,可是奈何光是听声音就能让他想入非非。

“滚!再不滚,老子毙了你!”

男人声音嘶哑得跟森林里的野兽一般。

女人的手指还在他身上游走:“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块腹肌人鱼线马甲线啊,我好喜欢啊。”

小草第二天早上醒来,只能扶墙走,那个狗男人就跟吃了钻石一样,就算是她这个现代猛女也甘拜下风。

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窗台上摆放着的情花也不见了。

如果不是直不起的老腰,小草以为她还在梦中没有醒。

狗男人,昨天晚上还在她耳边说要娶她呢。

这就跑了?

等找到他,她煽了他!

服务员抱歉地冲着小草道:“对不起,姑娘,我们这里对客人的身份绝对保密,特别是您那层楼的客人,都是手持兰令牌的至尊客人,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算了,反正她也没有想过要让那男人负责,就当她白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