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最重要的
南雅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在指望什么?
几个黄橙橙的小果切成小块,摆到面前,南雅矜踌躇着,脸色发白。
宇文郗嗤道:“怎么,蜜望子还入不得你一个奴婢的眼?矫情什么?”
“奴婢,不敢。”南雅矜闭了闭眼,俯身谢恩,“谢陛下和娘娘赏。”
可是,这真的是蜜望子吗?怎么这般苦?
南雅矜咽下一块,几乎是下一瞬,身体就开始难受起来。
宇文郗握住向琬腰的手不自觉用力,痛得向琬拧眉,恶狠狠盯着南雅矜。
多吃点,吃死才好!
南雅矜感觉皮肤里好像有无数小虫在爬,钻心的痒。
她一只手不停抓挠着,一只手继续抓起蜜望子往嘴里塞。
曾经御膳房掌事公公过寿,心情好,那日给宇文郗的饭菜里,多了个蜜望子。
宇文郗不舍得吃,剥了给南雅矜吃。
明知道南雅矜身为公主,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他还是想把仅有的好东西也想给她。
而南雅矜明知道吃了会身体不适,却傻傻的不忍拒绝,吃下去后反而把宇文郗给吓哭了。
南雅矜吃了药,忍着难受,还要安慰他。
“因为是阿郗给的,很甜。”
那样的宇文郗,真的存在过吗?
“够了。”
有个声音蓦地响起,隐约带着一丝焦躁。
南雅矜恍若未闻,手不受控制到处抓着,抓出一道道血痕。
冻伤和烫伤的地方被指甲抠破,更是触目惊心。
宇文郗烦躁地推开向琬,“朕说,够了。”
有宫人上前,强制抓住南雅矜的手,南雅矜双眼涣散,却也没力气挣扎了。
向琬故作讶异道:“原来你不能吃蜜望子,竟不早说。”
宇文郗有些心烦意乱,“退下吧。”
待宫人搀扶着南雅矜离开,他冷冷开口:“你不知,她不能吃蜜望子?”
向琬一惊,反问:“陛下是心疼了么?”
宇文郗滞住,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
曾经,南雅矜忍着难受也要吃他给的蜜望子。
原来一切都是她闲得无聊的消遣,她说就当养了一条狗,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字字句句,刺穿血肉,疼到骨子里。
宇文郗面色阴沉,“心疼?真是笑话。”
向琬微微垂眸,藏住眼底的狠色。
不管他是否心疼,南雅矜还是死了才稳当。
死无对证,无可挽回。
冷宫。
菱蕴哄睡了南睿,搓着手来回走动,等待南雅矜回来。
没想到这一去,南雅矜伤上加伤。
送她回来的宫人留下药膏,菱蕴哭着给她擦抹。
“**千万要忍着,不要再抓挠了,破相就不好了。”
南雅矜感受着皮肤的清凉,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好。菱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菱蕴哭道:“宇文......陛下怎会如此?向琬**也是,他们怎么都背叛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