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热流伴随着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姜沉璧的脸色微变,本能地想要避开,却被他的手猛然捧住了脸。
“我…我是太后…萧临渊,你怎敢如此无礼…”
那双大手紧紧地捧着她的脸,他灼热的呼吸几乎要触及她的唇边。
萧临渊的眼眸深邃而晦暗,目光在她的唇上徘徊:
“你可知道,朕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疯狂。
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年轻帝王,她感到心慌意乱,尽管试图摆出太后的威严,但声音仍在微微颤抖。
“你不能杀我…皇帝…我是你的…母后!”
姜沉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双手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萧临渊的控制。
“太后说笑了,朕怎会舍得杀你呢?”
萧临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眼神如同一头凶猛的狼,紧紧地锁定着她,一字一句道:
“朕只愿太后身体健康,能与您日日相伴。”
姜沉璧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自己抚养长大的养子会如此对待她。
一年前,
十六岁的她刚入宫便被册封为皇后,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认为她无子,不配为后。
先皇力排众议,将太子萧临渊过继到她的名下。
但…一个十六岁的母亲,和一个十七岁的儿子,
这样的关系,实在难以为外人道。
姜沉璧拒绝了两次,最终还是被迫接受了萧临渊。
后来她发现,留下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在夜深人静之时,
当先皇进入她的寝宫,以各种方式逼迫她侍奉时,
绝望无助之际,萧临渊总会及时出现。
或是以讨论功课为由,或是向她请安问好,或是送来字画装裱,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总能打断先皇的暴行。
因此,她曾享受过一段‘母子’相依为命的温馨时光。
直到……
萧临渊的生母在绝望中撞柱自尽的那一天。
所有的猜疑和指责如同利箭一般,直指姜沉璧。
这段本就脆弱不堪的母子关系,终于彻底破裂。
……
姜沉璧被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裳,再次回到了她熟悉的慈宁宫。
宫中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无一例外地被替换。
唯独留下了最初陪伴她的大宫女——秋瞳。
这样的安排意味着什么,她心中早已有数。
秋瞳眼中含着泪水,突然跪倒在地。
“是奴婢的失职,未能好好地保护娘娘,才让碧心发现了端倪!”
姜沉璧连忙将秋瞳扶起。
秋瞳不仅是她初入宫时的伙伴,更是她唯一真正信任的人。
“不怪你,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还有一个眼线没有清除。”
姜沉璧轻轻垂下眼帘,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不久前,她与穆云秘密通信,
两人约定好一旦逃离皇宫,便一同策马远赴大漠、青山、秀水……
那些只在话本中见过的遥远地方。
虽然不幸被捕,但幸运的是萧临渊并没有立刻将她处死。
在那个充满诡异气氛的时刻,她本以为自己将遭受极刑,却因为外面传来的选秀结果而暂时逃过一劫。
她也因此得以被送回慈宁宫。
秋瞳擦去眼泪,向她讲述了选秀的情况。
“陛下在选秀过程中突然离去,临行前选中了几名秀女。现在,她们应该已经安排入住各宫了……”
“哦。”
姜沉璧的反应显得有些淡漠。
“太后……”秋瞳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陛下对您一直很好,整个后宫之中,唯有慈宁宫最为奢华精致,陛下也每日都来向您请安……”
姜沉璧紧抿着嘴唇。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这个问题她根本无法回答。
“算了,秋瞳,你先帮我处理一下这个伤痕吧……”
她轻轻拉开衣领,露出后颈上一块明显的青紫红痕。
“真是难受,这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她指着那块痕迹,微风拂过,皮肤上的感觉就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
秋瞳一惊,连忙取来药膏。
“太后!您身上的这些痕迹怎么越来越多了,之前只是脚掌,现在连脖子、肩膀,甚至……都有了。”
秋瞳紧张地说:“难道真的是重病?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青紫的红痕上敷上了冰凉的药膏,刺痛和酥痒的感觉突然袭来,她不由得闷哼一声,肩膀微微颤抖。
“我的饮食,确实检查过没有毒吗?”
秋瞳肯定地点了点头,“太后,确实无毒。”
真是奇怪。
如果不是萧临渊下毒害她,那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
当夜。
皎洁的月光被云层遮蔽,天际的繁星也显得格外稀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阴冷的气息,让人感到不适。
姜沉璧独自坐在亭子里,秋瞳匆匆赶来,告诉她萧临渊今晚翻了一位秀女的牌子,应该不会再来请安了。
听到他今夜不来的消息,姜沉璧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若他日日如此,那该多好。”
如果萧临渊日日去翻牌子,永远不再踏足慈宁宫,那她或许就不必再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
“秋瞳,今日我心情甚好,你去将那甜酒糕拿来。”
“太后,您不宜再食。上回您因酒而醉,不慎冲撞了陛下,陛下极为不悦,您不记得了吗?”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那件事,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日她醉酒后不省人事,醒来时全身疼痛难忍。
她暗自猜测,萧临渊一定是趁她醉酒无意识时,暗中对她下了狠手。
否则,她又怎会浑身酸痛,连站立都感到困难。
“但今日不同往日!皇帝他今夜不会来了,好秋瞳,就这一次……”
她拉着秋瞳的衣袖,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秋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的太后娘娘。”
姜沉璧的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明亮而清澈。
尽管年仅十七,她的容颜已是绝美,眉眼之间既有成熟女子的柔媚,又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她身着华贵的宫装,发间点缀着几颗璀璨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含苞待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越吃越觉得心情愉悦,一双明亮的眼眸渐渐泛起了一层水雾,秀眉舒展,绝美的面容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秋、秋瞳。”
甜酒糕入口即化,甘甜如蜜,仿佛能化为一股暖流,温暖她的心房。她伸出手,渴望着再来一块。
然而,当她的手向后伸出时,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然握住了手腕。
“谁?”
她回头,只见萧临渊的脸放大在眼前。
“太后,朕特来向您请安。”
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以及那熟悉的面容。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想见你……”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本能地伸手想要推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但萧临渊的动作更快。
她的胳膊被他紧紧抓住,手中的甜酒糕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萧临渊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她,他一口将那半个甜酒糕吞下。
那双深邃而阴郁的眼睛,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
仿佛他吞噬的不仅仅是一块糕点,而是在吞噬她的血肉。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大脑也不再清晰,一时冲动之下,她竟然想要伸手打向萧临渊的脸!
“朕今日选中了几名秀女,不久之后,便要立其中一人为后。太后觉得,朕应该选谁呢?”
她其实并不关心他要选谁。
“但不知为何,这些秀女,朕一个都看不上。”
尽管她已经醉意朦胧,却感觉到此刻的萧临渊比她更加混乱。
姜沉璧的脸上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
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连带着她胳膊上的手也越发用力。
“太后可知道,朕真正想立的是谁为后吗?”
“谁?”
在迷糊之间,她的背部突然落在了柔软的榻上。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四周的空气异常闷热,热得有些令人感到陌生。
她感觉自己仿佛不在自己熟悉的寝宫之中了……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一只脚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扣住,然后轻柔地脱下了靴子。
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她无法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抓住身边人的袖子,低声呢喃:
“水,我想喝水……秋瞳,给我水……”
那只灵活的手继续动作,脱下了她的长袜。
紧接着,她的脚被那人紧紧握住。
那感觉如此炽热,仿佛被包裹在滚烫的岩浆之中,几乎要被融化。
那人将她的脚抬起,贴近了他温热的唇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