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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孟书亦忙着见律师。

她并不想参与公司的事,公司的业务她完全是个行外人,加上大学毕业后,一跟我结婚,她就开始了阔太太的奢靡生活,跟社会职场完全脱节。

只是想趁早拿到我手上的股份,再转手卖出。

按照公司目前的市值,我手上的股份,也够她不愁吃穿一辈子了。

但事情却没她想得这么顺利。

我仍然在世,就算是成了植物人,公司的股份依然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除非她能拿出我出事之前立的遗嘱。

我赫然想起锁在保险箱里的那份还没来得及公正的遗嘱。

好在孟书亦还不知道此时。

看着孟书亦坐在吧台上借酒消愁的模样。

我不由得有些心慌。

第二天一早,孟书亦就说要去医院看看。

我找个了头疼的借口,没有陪她一起去。

等她一走,我乔装打扮一番后,也出了门。

我回了一趟自己的住所,拿出保险箱里那份遗产分配协议书。

继承人:孟书亦。

协议书上三个大字,像是一把刀子,再次划伤我的身体。

拿上协议书,我环视着这套房子和孟书亦居住了3年的房子,已经没有过多的留念。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准备。

孟书亦从我手上拿走的所有财产,她一分都没有给秦川。

而我和李商创办的公司在一年前,跟进了一个新的大项目。

这个项目如果谈成,能让公司完成市值上亿的目标。

因为涉及机密加上不稳定因素,还没正式的公开,孟书亦自然还不知道。

如今我出了事,我手上还握有项目的那部分资料,李商如果没有及时找到那份资料,误期在所难免。

接下来,我不仅要从孟书亦那拿回属于我的钱,还要想办法继续帮李商解决危机。

孟书亦比我计划得回来早了很多。

她坐在沙发上握着酒杯,一脸审视地质问我,“你去哪了?不是说头疼?”

“出门遛弯了,一直待着屋子里,闷得慌。”

孟书亦明显没有相信我的话,她充满狐疑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语气变得生冷,“秦川,你以前怎么玩,我不追究,但现在你只能是我的,外面的花花草草,你最好不要沾染一点。”

没来由的质问让我一愣。

我没打算理睬她,但很快我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拿着酒杯的手似乎有些发颤,神色仓皇。

我不解地看着她。

询问的话到嘴边,一丝不安的情绪蔓延上来,一把拽过她沉声质问,“孟书亦…你不是去医院了吗,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她情绪突然激动地甩开我的手。

杯子里的红酒因为动作过大,飞溅到我的身上,一片鲜红在白色的衬衣上蔓延开来。

我脑子瞬间空白,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进入速冻般,全身冰冷而颤抖。

孟书亦整个人缩进我的怀中,抱着我,含糊不清地解释。

“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秦川,我当时只是一时昏了头,我最后…没有做。”

她的哭声吵得我太阳穴一阵阵跳动。

我猛地推开她,她失重的跌倒在地。

我上前抓住她的双肩,力气之大,恨不得将她捏碎。

孟书亦满脸惊骇,边挣脱边哭喊着,“秦川!是那个律师,他一直跟我强调植物人不属于死亡的标准,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就杀人?!”我怒目圆争,复仇的欲望瞬间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