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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瑟缩一下躲开,磕磕巴巴答:“翻墙的时候磕到了。”

被狗咬的!

上头传来一声轻笑,“被发现也无碍,我相信你,你且回房歇息,晚些时候再出发即可。”

我连连点头道是。

转身欲要离去之时却被拉住手腕。

“阿鸢。”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她近来过得如何,并无别的意思。”

他抬手要替我拂开因披散而乱飞的发丝,吓得我连忙将手腕挣脱后退一步。

将我与他之间隔开。

他手愣在空中,声音都放低了,“这么多年了,阿鸢还是待我这般生分。”

我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答:“若公子无别的吩咐,二月鸢便下去了。”

他将一颗纸包着的药递给我。

“这是下半月的解药,提前几日给你。”

“多谢公子。”

柳府为了管教手下的杀手,所有人都被下了毒。

必须定时服用解药才能避免毒发,我们听命于柳府,为柳府卖命来求解药活命。

“阿鸢,此次任务非常重要,我已同父亲说明,只要你能完成这次任务,立了功劳,他便允许我们在一起。”

“阿鸢,我知道你辛苦,但你可不可以再坚持一下?”

我不辛苦,命苦。

“公子放心,这些都是二月鸢分内之事,自会全力以赴。”

终于离开这瘟神的房间,我长舒一口气。

此时天还未亮,四周雾蒙蒙的昏暗。

我回去换了身有颜色的衣裳,手法太生疏,勉勉强强梳了个女儿家的发髻。

如此简单打扮过后出门。

却未发觉,身后墙角处有人将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中。

我还是同昨日一样。

鬼鬼祟祟准备翻墙翻窗,却见身侧出现一人,嘴角抽了一下:“你大可走正门。”

我“啊”了一声,“可以吗?”

一边问着,一边还是从墙上跳了下去,进了南烟馆。

墙头上那大哥一脸的无语。

“沉舟?”

我蹦跶着进去找他,他已经在看书,见我来也只是淡淡瞥我一眼。

我不客气地坐到他旁边,下巴放在他肩上。

“你看看我。”

我特地打扮过才来见他的,他却不理不睬。

听了我话,他才终于看我,冷笑一声,“你昨夜回去倒是聪明,你夫君是礼部侍郎?”

我笑着摇头,果真没追上我。

“户部尚书、大理寺少卿与礼部侍郎同时交好且恭敬以待的仅相府一家,你是相府的杀手?”

笑容瞬间凝住,他却勾起了唇角。

“是相府将你送给了礼部侍郎,所以你才闹着要同我结束的?”

好吧,他聪明,却又不完全聪明。

我不敢再同他讲下去,打着哈欠假装困倦,直接靠着他闭上了眼。

这段感情里的结束,仅仅因为我是一个逃兵,我想活命。

与他拜过天地后,我回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直到那日,所有人都领了解药,唯独我没有。

我找到公子询问。

向来温文尔雅的公子一脸受伤地低垂着眉眼,“阿鸢,我平日里送你那些金银首饰你都放到哪里去了?”

我......卖了。

以前不知道养一个人这么费钱,以我那微薄的月例银子,根本无法在京城养活一个闲人。

就全卖了,别说,还挺值钱的。

柳珩抬手拨开我脸上的碎发,温声跟我说:“阿鸢,你知道的,你是我的,过往那些我便不追究了,往后可不要再犯了,好吗?”

他说话时,我心口隐隐作痛,呼吸已经有些困难。

可公子最终还是没有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