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不知道，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并不相信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
陆司霆眸色如湖光潋滟，不以为然。
“宁小姐不是灰姑娘，我也不是王子。”
宁以夏不答，只是默默低下头。
“所以，你想跟我离婚了，对吧？”
见她不语，男人才低沉地问了这么一句。
宁以夏顿了一下，随即点头，“打扰了，陆先生，你可以考虑一下……”
“嗯，考虑了，我不同意。”
男人直接给出他的答案，低沉的语气里染着一丝凉意，“你的自知之明不需要发挥在这里，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
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而且婚是结了，真正面对的问题，还没有去解决，他还需要维持这种状态相当长一段时间。
宁以夏拧着眉，说道，“你不觉得我们太草率了吗？”
“那么，宁小姐觉得哪里草率？如果觉得哪里草率，我也可以让它变得复杂点，如果这样能让你更容易接受。”
男人的语气充满气势，大佬的姿态真是拿捏得稳稳的，令宁以夏都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见她迟迟答不上来，陆司霆才沉声继续。
“我们彼此的基础信息都挺清楚。至于我的身份，无关紧要，你只要记住，我不会是伤害你的人，我们是一荣俱荣的夫妻关系即可。”
宁以夏秀眉微微一拧，“我怕没有陆先生所需要的，一个名声狼藉的平庸之人，怕没办法跟陆先生一荣俱荣。”
陆司霆低笑，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她。
“宁小姐此言差矣，你本身就是我所图的。至于什么名声身外之物的东西，我并不以为我需要女人带给我。换句话就是，我并不在乎你的过去，我有信心经营好我们两个的未来。”
宁以夏听着，冷艳出尘的小脸上又抑制不住的泛起红云。
她当然不会自负到以为陆司霆对她有什么想法。
越是这样深沉莫测的上位者，就越危险，你永远不懂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要真的相信这些人轻易对你特殊，你就是距离入坑不远了！
顾子言那样的人都尚且如此，眼前的男人更是诡谲莫测的，她并不会因为这些话感到高兴，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陆司霆没有错过她眼底骤然浮现的警惕，心底反而是生出一丝欣赏来。
不是一个轻易被糖衣炮弹攻击的女人，这般境地下，还能保持警惕自持，是挺难得的。
“陆先生，为什么是我？我想以你的身份，恐怕比我优秀的人大把，你完全可以挑一个最适合的。”
宁以夏淡然问道。
“缘分。”
宁以夏话音落下，陆司霆便应了这两个字。
他抬起视线，迎着她清明的眼眸，“这就是缘分。那个时间点，宁小姐的出现，还有我们的处境，我并无意争取什么，不过是顺应缘分。”
顿了顿，见她如此防备，他才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压力，就当我们是合作关系即可。”
“哪有人拿婚姻当简单的合作关系？”
宁以夏看向他，眼底凝聚着一丝不满。
然而，陆司霆这会儿却难得低笑，“也对，那就不当简单合作关系，我不觉得你原先那个比我更适合你。”
这男人都自信到爆表了不成？
宁以夏暗忖。
“抱歉，宁小姐。我不同意你的提议，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就要走下去，我从不半途而废。”
“其实，我们可以在外人面前是夫妻，关上门我们是朋友，我不干涉你找其他的女人，如果你有心头所爱，我也可以马上让位，我们契约结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