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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霸总,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是个恋爱脑舔狗。

即使,我的妻子并不爱我。

我舔了她五年,她始终对我冷若冰霜。

后来她更是爱上了一个小白脸穷歌手。

那场地震中,她毫不犹豫的推开我,扑向那个人。

再睁眼,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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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序,我告诉你,你即使禁锢了我的肉体,也禁锢不了我的灵魂,我的心永远是自由的,我死也不会爱上你!」

面前的于淼淼身姿纤细,一双大眼睛蓄水光盈盈,紧紧咬着嘴唇,清冷破碎中又带着一丝倔强。

嗯,和上辈子她在地震中把我推倒,扑到沈怀言身上的样子完美重合了。

此刻,我正在询问她,为什么昨夜彻夜未归。

她的眼神先是微微躲闪了一下,随后打碎了一个爱马仕茶杯,率先向我发难。

我微微一挑眉,随口回应,「哦,随你。咱们离婚也可以。」

而后欣赏着于淼淼瞪大了的双眼,好笑的勾了勾唇。

于淼淼狐疑的皱起了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懒得再理她,转身离去。

按照我上辈子的舔狗霸总属性,我现在应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忽略掉她身上陌生的沐浴露味道,强吻一番,然后誓言一般低声细语,「于淼淼,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但是现在,我的恋爱脑已经死在上辈子的那场地震里了,养不熟的白眼狼,本霸总不伺候了。

2

我刚刚躺到我的霸总大床上,于淼淼就一阵风一样的推门而入。

「周时序,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停了我的卡?」

她掏出一张黑卡,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揉了揉太阳穴,「都要离婚了,我停了这张副卡,难道不可以吗?你不是天天说我用钱侮辱你,不想花我的臭钱嘛。」

我在于淼淼越来越怪异的神色中随手捡起那张黑卡,挑了挑眉,「现在,如你所愿。」

于淼淼皱了皱眉,「周时序,你真的同意跟我离婚了?你可别后悔。」

我笑了笑,「绝不后悔。」

于淼淼咬了咬唇,死死的盯着我,「行,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可别又哭着求我。」

想到以往为了挽留于淼淼做出的种种卑微行为,我的老脸微微一红。

继而躺在床上,看着邮箱里于淼淼花钱如流水的一长串账单陷入了沉思,衣服鞋子包包,珠宝首饰,美容会所......

前世我从不关注这些,如今才发现,她不是说绝不花我的钱来着?

3

第二天临近中午,我才在民政局门口等到了一脸高傲的于淼淼。

她胸有成竹一般的朝我一扬下巴,「周时序,走吧。」

说完踩着高跟鞋,转身往里走。

走了几步,见我没有跟上,又回身望向我,脸上带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戏码有意思吗?」

我眯着眼睛,眼看着对面绿化带的狗仔记者多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放心的提步跟上。

「没,刚才有记者在**,我想着让他们多拍几张,消息发布出去,就省得我自己开新闻发布会了。」

于淼淼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是一笑,「随你耍什么花样,这婚今天离定了,我马上就要自由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以前她哪里就不自由了呢?

我出钱送她出国读MBA,毕业以后又给了她一家公司经营,她心情不好就全世界到处散心,一年的消费账单能绕地球一圈,怎么就不自由了?

我摇了摇头,生活不易,霸总叹气。

我的心直到把离婚证握在手里的那一刻,才真正踏实下来。

这辈子,终于不用和这个女人再纠缠了。

于淼淼不住的偷偷打量我,欲言又止。

「周时序,我......」

「你三天之内,搬出我家就可以。财产我们婚前做过公证,没什么可分的,你的东西全部带走。去追求你的幸福吧,祝你好运。」

于淼淼刚刚要说什么,我就朝她身后一指,远远的,一个一身皮衣,骑着一辆摩托车的男人正疾驰而来。

于淼淼回头,脸上露出了灿烂明媚的笑意。

她朝我轻蔑一笑,「周时序,你真可怜。你除了钱,一无所有。」

说罢再顾不上我,一路小跑的朝那个男人而去。

他就是上辈子于淼淼的真爱,穷歌手沈怀言。

这辈子我不做阻碍他们在一起的恶人了,我倒要看看,锦衣玉食惯了的于淼淼,怎么和落魄穷歌手沈怀言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4

很快,我这个周氏集团总裁离婚的消息就在热搜有了一席之地。

我刚刚打开一个报表,办公室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吵闹声。

在秘书小柳的一声惊呼中,大门被猛的砸开,随即一个人被一脚踹进了我的办公室。

蜷缩在地上痛呼不已,竟是于淼淼。

于淼淼爸爸怒气冲冲的抓住于淼淼头发,把她拖到了我面前。

于淼淼妈妈则满脸堆笑的拉住了我的手,「序言呀,你和淼淼吵架归吵架,离婚可不能当成儿戏呀,淼淼不懂事,你可别和她一般见识。你看,我们帮你教训她了。」

一向对我冷淡高傲的于淼淼爸爸也换了一副笑脸,微微躬着腰,「对对对,我也是今天看到了新闻才知道,这个死丫头竟然背着我们跟你离婚了。我说周氏怎么不和我们于氏续约了,原来是淼淼惹你生气了。」

一边说,一边踢了一下坐在地上抽泣的于淼淼,「快,和时序道歉,夫妻间哪有隔夜仇,你弟弟有个三张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看着狼狈的于淼淼,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爷爷和于淼淼爷爷是生死之交,从小就为我和于淼淼定下了亲事。

我也从小就把她当成未来妻子一样疼爱对待,放在心里很多年。

即使我知道,她同意这门婚事是为了让我给她好赌的爸爸和弟弟填窟窿,我也不在乎。

我以真心待她,爱她,护她。

总觉得既然结了婚,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伴侣,只要我对她够好,她总会爱上我。

直到上辈子她婚内出轨沈怀言,用我的钱给他开演唱会,更是当众献吻,让我丢尽了颜面。

地震时毫不犹豫的推开我,扑向沈怀言。

我伤透了心,才知道,不爱就是不爱,既然不爱,那就不必再纠缠。

我扶起于淼淼,用纸巾为她擦了擦唇角血迹。

于淼淼一双大眼睛满是泪水,紧紧抓着我的衣袖,「时序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会帮我,帮我家公司的,是不是?」

我摇了摇头,「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也别和我讲情分,我很可怜的,除了钱一无所有。」

我继而回头看向于父于母。

「于总,于夫人,我和于小姐已经离婚了,和于氏集团的合约经过我们公司的评估,也没有再续约的必要,你们请回吧。」

于淼淼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瞳孔紧缩,直到此刻,她才如梦初醒般大哭起来,「周时序,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我家,你说过,你爱我,你要一辈子守护我的!」

我推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也说过,你不爱我,你讨厌我,你死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说我毁了你的人生,不是吗?」

曾经于淼淼对我的厌恶,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把我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我挥了挥手,小柳早就机灵的喊了保安上来,马上把于淼淼一家人拖了出去。

于父于母对于淼淼的责骂声,于淼淼的抽泣声,久久不散。

小柳怯怯的开口,「周总,真的不和于氏续约了吗?于氏现在全靠我们的订单撑着,解约了可能马上就会破产。」

我低低的嗯了一声,于淼淼曾经说过,我是用我的臭钱胁迫她,禁锢她,那么现在,她自由了。

5

我倚靠在迈巴赫宽敞的后座喝咖啡,一个猛烈的急刹,差点让我的霸总形象毁于一旦。

车窗外,却是脸色苍白的沈怀言和于淼淼,正从摩托车上下来,和司机交涉。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外面下着小雨,于淼淼从来都烫得油光水滑的栗色大卷发,正毛毛躁躁,不卷也不直的搭在身上,新长出的头发和原本的颜色泾渭分明。

她仔细看了看车牌,又猛的朝车里看了看,发现真的是我,随即眼睛一亮,拍了拍车窗。

花里胡哨的美甲早已斑驳。

「周时序,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你是故意来为难我们的是不是?」

我微微皱了皱眉,我放着几千万的生意不做,故意等着让他追我的尾?

一旁的沈怀言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又猛的一把把于淼淼搂入怀中,一只手放在于淼淼胸前暧昧的摩挲。

「这就是你那个有钱的前夫,周氏集团的总裁?」

我看了看流里流气的沈怀言,和他那只对于淼淼毫无尊重而言的手,第一次觉得于淼淼怕不是个瞎子吧。

于淼淼并没觉得不妥,只是微微弓着身子,护住怀里那棵西蓝花。

见我看她,她自豪的微微挺胸,「周时序,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你给我的豪车豪宅,金银珠宝,再多美食,都比不上怀言买给我的这棵西蓝花,这才是爱的味道。」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没想到你都学会炒西蓝花了。」

沈怀言愈发得意,搂紧了于淼淼,「你再有钱又能怎么样?你的女人,就是喜欢我,不当阔太太,给我洗衣做饭。你们这些有钱人啊,钱都不干净,我是穷,但是穷的堂堂正正!」

我看着一脸傲气的沈怀言,由衷的给他们鼓起掌来。

「对,你说的对,你说的太对了!」

于淼淼和沈怀言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我,这时,我刚刚叫来的另一辆车也到了。

上车之前,我认真叮嘱司机,「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随后飞快的钻进了暖洋洋的车里。

后视镜里,沈怀言和于淼淼正对着迈巴赫**后的一大片划痕出神。

司机说了句什么,他们俩随即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