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家暴就像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如果真得能改了,不是因为转性了,而是再犯的成本太高,所以才收手的。

整治这一家子,和重塑自我,必须同步进行。

我打开手机链接的客厅监控APP,将刚才的视频调出来,并进行了删除。

还查看了以前的监控视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顾欣就是个包子吗?不是被公婆打就是被老公打。

每次被打都习惯性地跪下道歉,越是道歉被打得越狠。

甚至几次惊动了邻居,却也无济于事。

是啊,无论是妇联还是法院,都不会因为简单的家暴判强制离婚。

即使被打住院,也未必能迅速顺利地离婚,即使是净身出户。

想想之前有个女人多次向法院起诉离婚都被驳回,直至被打到余生要挂个尿袋生活,法院才给判了离婚。

而这个时候判离婚,又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个女人这辈子都被毁了。

如果靠公权机构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么只能靠自己了。

人不狠站不稳。

只要比施暴者更狠,比他们更不要脸,才能站在高处俯视他们。

我一边将脸化得快被殴打致死的模样,一边撕开胸前的衣服。

我婆婆总在小区的情报CBD处,天天抹黑说从没见过我那么好吃懒做的媳妇,天天躺家里什么也不干,让她这个老太婆伺候,偶尔说下我,我就大吼大叫,砸家电,所以每次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惊动了邻居。

我都被这种指鹿为马,不要脸的程度惊呆了。

明明所有的家务都是我一个人干,除了外出买菜。

她之所以不让我去买菜,就是因为要将我恶媳妇的形象坐实,任她在外编排。

更重要是不用给我买菜钱,这样,也不用给生活费了。

我常年身无分文,就是买个卫生巾,都要伸手跟赵荣拿。

我将轩儿托给顾欣在这个城市的唯一好友。

“轩儿,你去徐静阿姨家住几天,就几天,等外公外婆来了,**去接你。”。

我戴上口罩和帽子,将轩儿交给过来接轩儿的徐静。

幸好,轩儿对徐静不排斥,很乖。

回到家,打开大门,摘下口罩和帽子。

我要开始我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