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长得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小奶娃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赶她走,温杏暖居然还不合时宜地生出了调侃的心思来。
“你爹拎回来几只野鸡,都是死的,要是不及时处理,就会坏了,而且你爹现在受了重伤,很有可能伤口会发炎高烧,导致昏迷不醒,你们几个孩子加起来都扶不住他,把我赶走了,谁照顾你爹,谁给你们做饭呢?”
这话一出,他们顿时都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晕死在板凳上的顾淮。
他们倒是可以随便弄点吃的糊弄过去,只是爹现在受了重伤,的确是需要人照顾。
“行!那你赶紧将我爹扶到床上去,给他做饭!”顾知北权衡再三,这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动什么坏心思!我还敢将你绑起来打死!”
温杏暖诚恳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前是我糊涂,对你们不好,现在你爹都要跟我和离了,我也想明白了,要是跟你爹和离了,我也无处可去,所以我决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以后好好对你们,好好跟你爹过日子,真的。”
苟住,苟到洗白了就好了……
“花言巧语!谁会相信你!我警告你,这野鸡是我爹辛辛苦苦弄回来的!一共四只!我看着你弄!你要是再敢偷藏起来,我就马上告诉我爹!”顾知北冷哼道。
以往,克扣几个孩子的饮食,藏起来偷偷补贴梁秀才,那是原主经常做的事情。
不过温杏暖可没有原主那么傻。
这么好的野鸡,吃进自己肚子里头不香吗?
非要犯恋爱脑,想吃野菜吗?
她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好,我知道了,我保证不动手脚。”
说着,温杏暖将顾淮艰难地扶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本来痛晕过去的顾淮,却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眸,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
温杏暖出来后,转身就将顾淮带回来的野鸡拎到了院子中,开始烧水收拾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手起刀落,地上只见少量血迹,鸡的四肢和内脏便分的清楚。
她皱眉瞧了几眼,还是伸手胡乱的拨弄一番,她的刀工,实在太惹眼。
说来,或许她天生就是学医的料,在其他小朋友还在咿呀学语时,她就喜欢研究各种动物的经脉走向,并无师自通的掌握如何下刀,才能减少出血量。
后来她又爱上了做饭,拿一手漂亮的外科手术刀法就被用到了砍菜切肉上了。
顾知北和顾知南见她动作利落地将四只野鸡都处理赶紧,然后砍了两只,放到了瓦罐里头,又放了姜片,然后放到灶上炖了起来。
剩下两只野鸡,温杏暖打算做盐焗的,等明天再吃。
她将铁锅洗干净,然后倒入了粗盐和姜片花椒翻炒,翻炒出香味后,将鸡埋进去,然后用毛巾打湿封住了锅沿,用炭火慢慢煨着。
今天晚上吃鸡汤,还差点主食。
温杏暖拿出面粉,揉了面,做成了面条,然后用开水烫熟。
烫熟的面条撒点葱花,再舀上一勺金黄金黄的鸡汤,舀上鸡肉,就是一碗香喷喷的鸡汤面了。
闻到厨房里头一阵阵的浓郁香味,本来受了惊吓的顾知西都被治愈了。
小孩子忘事儿快,她嗅着鸡汤面条和盐焗鸡的香味,看向了两个哥哥,声音软萌道:“大哥,二哥,好香啊,坏女人在弄什么?怎么这么香?”
顾知北也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他看着温杏暖杀鸡,那动作利落得根本不像原先笨手笨脚的坏女人。
而且,这坏女人来他们家里这么久,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香的东西!
她做饭其实一点都不好吃!
但是今天晚上,她还在厨房里头忙活,他们光是闻到味道,就觉得肚子咕咕叫了!
真的是太香了!
自从来到石头村之后,他们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可口饭菜了!
“这毒妇好像有些不同了——”顾知南也低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