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向上爬的这些年,不让他动用人脉帮我。
到如今,能给我使绊子的人已经不多了。
给我难堪的偏偏是他。
我主动发消息问他,【在哪?】
【到金酒找我。】
金酒,会员制会所,去的人非富即贵。
他在那里长期有包厢。
我到的时候,他正跟一群公子哥喝酒。
徐芷一也在,正坐在他身旁为他添酒。
沈砚知一贯看我不顺眼,开口就调侃。
「呦,这宋影后来了,新人旧人在一块,倒是场好戏。」
「这跟了七年,一下子被新人抢了风头,哪里气得过。」
「还以为辞哥非她不可,拿乔过头了。」
他们的话,我不太想听,因为他们都一贯只当我是他的金丝雀,他是我的金主。
但,现在他们拿我同徐芷一比较时,我的心泛起了钝刀割般的痛。
我维持着体面,说:「我想同你单独谈谈。」
他夹着烟,抽了口,隔着淡淡雾霭,笑着说:
「有什么就在这说,又没外人。」
呵。
他竟然说没有外人。
那是承认了和徐芷一的关系。
在他一旁的徐芷一听到他这么说,脸激动得都红了几分,倒酒太满,溢了出来,倒在了他的裤子上。
他毫不避讳,让她帮忙擦。
看到这一幕,我眉头紧皱,「江介辞,你非要将我的路都堵了,我还有工作室,很多人都需要我发工资,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必要耽误其他人。」
他轻蔑地弹了弹烟灰。
「你看到了,只要我想,可以随时都制造出一个跟你一样火的女星,我让你退圈,现在你已经丧失了所有工作,你开始说的那些问题都不存在了,好好做江太太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抛头露脸。」
在他眼里,我的努力、心血,不值一提。
我要嫁给他,就得退圈,乖乖做一个家庭主妇,豪门太太。
世界唯一的中心点就只能是他。
「我不愿意,你该尊重我的想法,而不是,你想要给什么我就得接着。」
江介辞嗤笑一声,将面前的杯子拿起,砸在了墙上。
「宋蔓蔓,你若非得跟我对着干,那就滚!」
地上支离破碎的杯子,犹如我的心,被刺得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七年。
他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让我滚。
我转身就要走。
他寒意深深的话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你要是滚了,我们就结束了。」
我惊愕地转身,看着他,掐着掌心,才让我看上去足够冷静。
「那就结束。」
他拉着一旁的徐芷一吻了下去。
「那日后,我的女友就是她了。」
我眼里的视线模糊,再也看不下去,快步离开了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