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人的眉眼实在是太过张扬明媚。
就这么懒洋洋地靠在门边,语调像是打了个转一般,带着笑意而又缱绻。
池熠也不生气,扫过屋中,挑着一抹浪荡的笑:“我是不是,你比我懂。”
黎夏轻轻地点了点头,似笑非笑:“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池熠脸色绷不住,咬牙切齿地看她:“黎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点到为止。
黎夏很清楚这个道理,识趣地微微侧身:“浴室在里面,请随意。”
往里走去,池熠冷眼扫过一旁的楚航:“怎么找了个弱鸡?”
黎夏额角一跳,十分无语:“池少,滚进去好好洗你的澡。”
在把池熠送进浴室前,她利落地把人推了进去,隔着一道门轻笑:“差生文具多。”
转身回到客厅,黎夏把刚才的文件简单地扫了一遍:“新城这个项目能敲定?”
楚航点了点头:“已经敲定下来,那边要求我们月底之前拿出设计稿。”
月底......
到现在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倒也不算很赶。
“可以。”
“好,那就这样。具体事宜还有尺寸图我会在今晚之前发给你。”
楚航又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你这位新未婚夫,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
“一个浪荡公子哥罢了。”黎夏视线依旧落在文件上。
楚航闻言没有多问,笑着道:“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她没空。”一道冷冽的声音横插了进来。
黎夏察觉旁边有阴影落了下来。
目光所触及之地,是白晃晃的浴袍,精瘦的小腿上还挂着水珠。
她抬头,不意外地瞧见了那优越的身材。
人鱼线格外流畅,水珠顺着落下,隐没在腰间的浴袍下。往上看去,男人的神色慵懒,轻佻的丹凤眼狭长而又深邃。
其他不说,论起姿色,池少是独一份。
“我怎么没空了?”黎夏反问他。
男人没说话,径直弯下了腰,蛮横地把她横抱在怀里,冷冷地督了一眼傅权:“慢走。”
转身,便踢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你要干嘛?”黎夏打他。
“你。”
池熠二话不说把她压在了床上,沐浴过后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浅的茉莉花香。
黎夏嗤笑一声,抵住了他的胸膛,指了指门口:“隔壁你的女人还在等着你。”
男人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摩挲着:“想把我支开和那个小白脸去吃饭?”
黎夏慢悠悠地反问:“怎么,池少也会吃醋?”
腰间被人重重地捏了捏,黎夏吃痛地皱了皱眉,美眸睥了男人一眼。
“黎夏,想学别人戴绿帽?”
黎夏轻笑一声,媚眼如丝,长发落在冷白的肌肤上,更显欲色:“麻烦池少把隔壁处理好了,再来上我的床。”
池熠稍稍顿住动作,嘴角勾起痞气的笑:“我已经让她滚了。”
这么快?
“毕竟得向你再次证明。”
男人的眼里蕴着重重的欲色,温热的唇厮磨缠绵地印在了自己的肩头。
此时一道电话打了进来。
黎夏扫了一眼,池熠停住了动作,拿起手机时又看向她。
黎夏明了了。
池少宝贝众多,能让他在关键时刻停下的,怕也只有苏清晚这个宝贝了吧。
“池少既然有事,那便忙去吧。”黎夏施施然地起身。
她第一次,对苏清晚有了好感。
下巴被男人挑起,温热的吻落下:“下次。”
目送着池熠出门,黎夏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自己,便也出了门。
好巧不巧的,电梯里正好和那女人遇到。
似乎是在池熠那里受了打击,女人也没有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只是依旧冷言冷语:“你别以为你是他未婚妻就能得意,池少心里只有他的前女友,我和你不过是玩物罢了。”
黎夏一直明白,池熠心尖上的人只有苏清晚,和自己**,也不过是两个被绿了的可怜虫一时被怒火冲了头罢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我想你可能弄错了。”
“什么?”
“池熠于我,也不过是一时的消遣罢了。”
——
回到黎家时,已经是晚上。
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黎明川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那张瘦弱的脸明显是纵欲过度失了精气神。
一看到她回来,讥讽一声:“哟,我的好姐姐回来了啊?”
又是习惯的嘲弄。
母亲死后这对母子便愈发地嚣张起来,对她百般刁难且不说,还怂恿她父亲把她当成一个商品,以股份为换取卖给池家。
要不是她手里握着母亲给她留下的20%黎氏股份,这一家三口,怕是早就把她弄死了。
见黎夏不搭理自己,黎明川来气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我说姐姐你整天不着家也就算了,还不看紧点自己的未婚夫,池总身旁的女人多得很,别不小心又被绿了。到时候三手货,可不好找男人。”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黎夏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精致的桃花眼冷凝了几分:“倒是你,一副肾虚的样子,黎家独苗苗,别还没传宗接代就不行了。”
“你!”黎明川咬牙,一旁的孙如意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里满是轻蔑:“夏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弟弟也是关心你啊。”
“说的是人话,狗自然不爱听。”
黎明川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看着她:“你骂谁是狗?别以为你傍上了池家就能嘚瑟,要不了一个月,你就会被池总抛弃!”
“你这是嫉妒了?”黎夏凉凉地看着他,笑眯眯地道:“实在不服,你有本事也傍上一个富婆。”
说着她便上了楼,忽而又顿住,十分“好心”的提醒一句:“噢对了,富婆可不要肾虚的。趁着还有救,多找找老中医。”
回了房,楚航的电话便打进来了。
“夏夏,项目被抢了。”那头的楚航有些无奈:“苏清晚抢的。”
苏清晚?
黎夏收回下午那句话了,这女人,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
“谁做的?”
光凭苏清晚,不足以抢走这个项目。
楚航迟疑了片刻,才道:“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