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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车相撞,我被撞出车窗,而我表姐却被傅慎行紧紧护在怀里。

我羊水破了,急需手术。

医护人员四处找我家属,没人回应。

表姐开宫口,痛的无法忍受。

傅慎行要求立刻上无痛,全程陪护我表姐。

我真羡慕表姐有一个体贴温柔入心的知心人。

可傅慎行明明才是我的老公。

....

“产妇肋骨断裂,羊水破了,急需做剖腹手术,姜黎,你的家属来了吗?”

我努力睁开双眼,用模糊的视线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寻找我的丈夫傅慎行。

一个男人突然从产房走出来:“麻醉师,快去产房,有个产妇要上无痛,她疼的很厉害。”

我隐约看到那呐喊的身影,正是我的老公。

“我们这里有一个患者伤势严重,急需手术,麻醉师过不去。”

傅慎行朝我走来,在单子上签了一堆不同意剖腹产的拒绝书。

“我是姜黎的丈夫,剖腹产对孩子大脑不好,她只是断了一根肋骨,我要求顺产。”

我艰难抬手,扯住了傅慎行的衣角。

高速连环追尾,患者都送往这家医院,无论是主治医师还是麻醉师都很缺人手。

我疼的浑身酸痛,张了张嘴,手却被傅慎行甩开。

“姜黎,你整个孕期都在做孕妇瑜伽,就是为了顺产准备,雪雪已经开宫口了,痛的很厉害,比你更需要麻醉师,我看你挺能忍痛,你再忍忍,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痛。”

傅慎行以专业医生的身份,又给我的身体做了一次凭估。

“她宫颈条件好,等开宫口了,你们再帮她把孩子按出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是B市产科界最出名的医生,曾抢救了一例羊水塞栓的凶险产妇,再加上我是傅慎行的妻子,产科的人都很信任他。

他叫走了本该给我上麻药做手术的麻醉师。

我痛的脑子发胀,也被推进了产房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宫口的确很快全开,但由于我肋骨断裂,没力气使劲。

负责我的护士突然大呼了一声:“不好了,孩子在羊水里拉屎了。”

羊水被胎粪污染是很严重的。

我的主治医生立刻下达命令:“不能等了,马上剖腹手术,快去找傅医生。”

护士给隔壁产房电话,告知情况,那边答复是,另一个产妇宫口全开后,没有力气生孩子,傅慎行亲自操刀帮产妇做剖腹手术了,没空过来。

小护士紧张的问我的主治医生:“秦医生,怎么办,麻醉师只能负责一台手术,傅医生也过不来。”

我头一歪,意识被一股黑暗强势吞没。

我听到很多医护人员围着我。

有人说:“找不到孩子的胎心了。”

“产妇心率消失,没有求生意识。”

更有人发出了一道尖锐的叫声:“产妇大出血了。”

我咳了两声,被断定为羊水栓塞。

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液正快速流失,失去了一个感官,身体呈现一种舒适的状态。

原本粉身碎骨的疼感完全消失了,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是有一只温度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让我在冷冰冰的世界里抓住了最后一抹温度。

我的主治医生在我耳边说:“姜黎,羊水栓塞很凶险,但我院曾抢救过一例羊水栓塞,我也是参与抢救这个案例的医生之一,请你相信我,把你和孩子交给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我眼皮子转动了两下,眼泪从脸庞划落。

我的眼泪鼓动了产房内的医护人员。

主治医生立刻通知各科,准备一级调配。

我的情况来不得推进手术室,就在产房做手术抢救。

我的孩子很快被取出来,听说一身胎粪,缺氧,身体发紫,儿科那边齐心抢救。

而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主治医生与死神赛跑,把几次心脏骤停的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在所有人不停歇的抢救回我的生命后,我慢慢有了意识。

这时,小护士拿着手机说:“傅医生打电话来了,他要产妇接电话。”

小护士把手机开免提,放我耳边,本想让傅慎行鼓励我,谁知......

“姜黎,你孩子是早产儿,吃不了普通的婴儿配方,乔雪刚做完手术暂时没有奶水,我把你准备的奶粉拿给乔雪的孩子吃了,乔雪怕你生气,让我打电话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