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虽然没有过男朋友,但她不是个傻子,韩渊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得明白的。
她也不想动来动去,可实在是太热了,热到她想把被子掀开,去外面吹吹冷风。
韩渊:……
艹
大冬天的,她都嫌自己烫了,那到了大夏天,她还能让自己压着?
他咬着牙,硬是没把人放开,往墙边挪了挪后,一脚踹开了窗户。
呼呼的寒风吹了进来,满室暖意瞬间被吹散大半,感受到怀里人的突然瑟缩,韩渊拍拍她的背,笑问:“现在还觉得热吗?”
这大冷天的,又是在晚上,他把窗户开了,房间里还能暖到哪去?
苏荷现在不仅不觉得热,还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只有他的大手贴着,她才感觉到暖意。
她不敢再动,本来想用她不乖下手的韩渊,现在气得牙都快咬崩了。
这破坑,硬得跟水泥地似的,他想来个霸王硬上弓都怕把小孩给硌坏了。
等着吧,回去之后,看他怎么找补回来,这小孩三天之内要是下得了床,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在男人怀里躺着,苏荷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没有想到,被他的气息包围,心里的不安全感全都被驱散,她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韩渊没有睡意,就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怀中的小孩。
他眯着眼,感叹这小孩也太他,娘,的好看了。
这张小嘴尝起来贼甜,小腰掐起来也贼细,好像都没有他巴掌大。
他眼睛果然特别毒辣,只看了几眼,就知道她是个宝贝,还特别果断地下手了。
这种执拗又不谙世事的小孩,就该让他掳回家好好疼着。
他这一看,就一直看到了半夜,就在眼睛酸涩,想要闭上眼休息时,房子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细碎的沙尘从顶上落下,屋顶在夜风的吹袭中,开始小幅度晃动。
听着明显的房梁断裂声,韩渊眉头一皱,翻身而起,鞋都来不及穿,把苏荷连人带被抱着跑出了门外。
他跑到门外的平地上,刚喘了两口气,年久失修的房子,无助地摇晃几下后,就在他眼前突然倒塌。他跑到门外的平地上,刚喘了两口气,年久失修的房子,无助地摇晃几下后,就在他眼前突然倒塌。
房子倒下发出的巨大声响,把怀里的小孩吓了个哆嗦。
韩渊往后退了几米,避开飞起的尘灰,再把不停挣扎的小孩扒拉个脑袋出来。
本来睡得好好的,又是被一阵晃动,又是轰隆巨响的,苏荷就是猪,也睡不下去了。
她从被子钻出一个小脑袋,看着已经成一块废墟的房子,表情有些呆。
韩渊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笑了,“这回你就算是不想和我回去也不行了。”
虽然这么想不对,他还是得感叹一声,这房子塌得太是时候了。
他原本还想帮忙找个人过来替她呢,现在好了,一切问题都因为塌毁的房间烟消云散了。
“还好我来了,要是没有我在啊,今天你不被砸死也会被砸傻。”
被他调笑的声音接回神,苏荷眨眨眼,一阵后怕过后,她转头看着韩渊,瘪嘴,“我被吓到了啊。”
她语气平静,眼神也不闪烁,一看就知道已经镇定下来了,韩渊咬牙,低头轻轻撞了下她额头。
“小丫头片子,平时见我就想跑,遇到这种会死人的事,你倒是不怕了,那点小胆子,全往我身上使了是吧?”
苏荷抿着嘴,没接他的话。
她也不是不怕,只是事情已经躲了过去,她感觉安全了,自然就没有再想之前有多么危险了。
“我东西都还在里面,手机会不会也被砸坏了?”沉默了两分钟,苏荷才想起自己的东西全都在里面呢。
她现在只穿了一件衣服不说,还连鞋子都没有呢。
还有那支两千块的手机,虽然已经用了五六年了,但它要是被压坏了,她还是会心疼的。
“手机放在哪?”
“炕上的柜子里。”
韩渊看向柜子的位置,那里虽然也倒了,但柜子明显没有被砸坏,露出了一个角角。
“你的手机没事,我那部就不一定了。”韩渊哼了一句。
看着他因咬牙而紧绷的下颌角,苏荷默默把脑袋缩回被子里了。看着他因咬牙而紧绷的下颌角,苏荷默默把脑袋缩回被子里了。
“我没钱了,你不能叫我赔,不然我要吃土的。”
听着从被子里传出的绵软女声,韩渊被气笑了,他像是那种会叫女人给钱的男人吗?
别说是个破手机了,就是一辆车被砸了,他眼睛也不会砸一下。
“不叫你赔,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韩渊回了一句,然后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放下苏荷,顺手帮她把被子压好,“你乖乖在这坐着,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咱们天一亮就回去。”
房子已经塌了,苏荷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她卷着被子乖乖点头。
苏荷眼力没有韩渊的好,今天又没有月亮,她看得就更加不清楚了。
韩渊走得远一点了之后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韩吉翻出了自己拿来的包,去找苏荷的行李箱时,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坏了的行李箱被他扔到一边,又去柜子拿了手机和钱包,出来后他来到苏妍面前蹲下。
他把压扁的鞋子拍干净后,才拍了拍那颗躲在被子里的小脑袋,“把脚伸出来。”
被角被压在**底下,苏荷挣扎了两下,脚都没能伸出来,她深吸口气,头往上拱,蹭了蹭他的掌心,“我伸不出来啊!”
她语气和动作都带着撒娇的意味,韩渊咬咬牙,眼中透出的光好像带着狠意。
这小磨人精,勾引人也不挑挑地方,现在这种情况,他解得了裤腰带吗?
想着她比棉花糖还甜的声音,韩渊狠狠搓了把胸口,想给心里挠挠痒,却只能越搓越痒。
“操”
他实在没能忍住,张口说了声脏话,然后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扯开点被子,把那只有他巴掌大的脚拉出来。
细白的脚在他沾满黑色灰尘的手掌中特别显眼,久不见太阳的白在并不明亮的夜反射出诱人的光泽。
韩渊喉结上下滚动,五指收拢,捏紧了苏荷的脚。
“小孩,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只咬一咬你的脚,应该不算是多么过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