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借着前身的名气,想要见到崔家的大人物,那是难比登天的,这么一来,只能用计见了。
诋毁崔家口碑不是小事,明日定然有崔家掌事的人来见他。
徐述年的计划就这么简单,至于见了人,如何操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某带你先去吃饭,今晚跟某去制盐!”
他对着庞虎交代一句,算是彻底打消了庞虎的疑虑。
庞虎一听有吃的,急忙乐了乐:“年哥,你要带某去吃什么?晚上要干什么,吩咐某一声便是,不用你麻烦。”
徐述年笑了笑,亏得有个憨厚的庞虎在,若不然,他一个人去造盐,恐怕得被累死。
两人买了些酒菜,连带三只烧鸡,直接拿回家去了。
徐述年还记着家里有个女人,要说他对李芷晴没有恻隐之心是真,但也不能不顾他人的死活啊!
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徐述年闻见了几分香喷喷的气味。
他走进去一瞧,发现李芷晴趴在桌上睡着了,桌上还摆放着些饭菜,显然都是李芷晴做的。
“哟,她一口没吃呢!”
庞虎这家伙对吃的最为敏感,一眼看去,就知道李芷晴用了多少。
“徐朗,你回来了?”
李芷晴被庞虎这大嗓门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将脑袋抬了起来,瞪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我把你买回来的东西做了吃食,你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徐述年瞧着李芷晴的脸蛋,这妮子把脸洗干净了,看上去很是白皙,如同瓷娃娃一般好看。
前身估计都不知道,李芷晴这么漂亮吧!
徐述年点点脑袋,他让庞虎拿出酒菜来:“一起吃饭,今后某不在家,你不要饿着自己。”
“徐朗,这不合规矩......”
李芷晴话没说完,就被徐述年打断:“某说的话就是规矩,你既然留下,某就不会亏待了你!”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大周这些规矩都有问题,什么男人不吃,女人不能上桌,那都是扯淡。
做好了饭菜不一起吃,等着凉了不是还得再热一道。
“多谢徐朗,妾身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李芷晴神色感动,娇弱的神态,让人心旷神怡。
徐述年差点都被蛊惑了,他急忙撇过头去,心道谁说古代人封建的,当着外人的面,就说要以身相许了。
封建的人可说不出这种话!
亏得庞虎是个吃货,若不然,都得给自己腾地方准备办事了。
几人吃过了饭,徐述年带着庞虎去了盐湖。
徐述年的前身没来过盐湖几次,他这次亲自来,才发现这盐湖全都是钱啊!
按照现代的说法,那就是不动产,而且还是用之不竭的!
“年哥,咱们要干什么?”
“去搬些湖水来带回去,某今晚就要制造精盐,不,应该叫做雪花盐!”
徐述年信心满满,仿佛看见了大好的未来。
庞虎这家伙不懂那么多,他搬过一块湖水,神色奇怪的问道:“年哥,这东西有人说是毒药,你怎么做成盐,那不是害人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要多问,只要多干活便是。”
徐述年很难给庞虎解释那么多,两人学习的知识不在一个层面,除非从头讲起,那又太费时间了。
不久后。
两人提了几桶湖水,就地取材,**了起来。
其实海盐这种盐矿,是最好提纯的,办法无非就是“煎”和“煮”。
徐述年倒是还懂得别的提纯办法,奈何想要做到那种程度,大周的工艺也到达不了,只能等他赚了钱,再想想办法。
徐述年让庞虎把从家里带来的铁桶放在篝火上,加大柴火,慢慢的煎煮了起来。
这实在是个磨人的差事,火力不够,没有专用的制盐器具,这一番煎煮只怕是要浪费不少时间的。
徐述年坐着到半夜,便是无聊的睡着了去。
“年哥,白了!真是的盐!”
徐述年是被庞虎的声音惊醒的,他抬起眼皮,发现庞虎上蹿下跳的,十分开心。
他朝着铁桶当中瞧了一眼,湖水蒸发之后,雪白的精盐颗粒分明,和现代工艺终于是有了几分相似。
“你怎么知道是盐?”
徐述年瞅着庞虎,心说这家伙之前不还说这玩意儿有毒吗?
庞虎挠了挠脑袋,很是憨厚的样子:“年哥,某尝了尝是咸的。而且这玩意儿要是有毒,某毒发了,你就不会去找崔家了,要不然真得被打死。”
徐述年都被气笑了,要说庞虎脑子缺根筋是真的,但这家伙对自己的情谊可不假,否则哪有以身试毒的!
“得了得了,某不会骗你,带上这桶盐回家,分几个罐子装起来。”
“好嘞!”
庞虎连忙照办。
二人回去之后,好好睡了一觉,到得午时才再度去了坊上。
那店家在摊位前左顾右盼的,瞧见徐述年和庞虎,飞快的起身迎了过来。
“某还以为你不来了!”
“为什么不来?”
徐述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某说过的话都算事,你那精盐不好,莫不是还不让人说了吧?”
店家一愣,没想到徐述年这么能言善辩,索性变了话题:“少说废话,你说的精盐带来了吗?”
“给他瞧瞧我们的雪花盐!”
徐述年给庞虎示意了一个眼神,后者端过坛子,打开了一条缝:“仔细瞧瞧,年哥做的雪花盐,是不是崔家的精盐更好?”
那店家瞧了一眼,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他又用手蘸了点尝了尝,神色就变了。
“这......真是盐?”
“废话!”
庞虎没好气的喝道:“亏你还是贩盐的,连是不是盐都认不出来?”
店家没有说话,他知道盐是什么味道,但没见过这么好的啊!
徐述年见状,也懒得耽搁:“崔家的人来了吗?你要是没见识,就让崔家的人出来见识见识,他们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来了!”
一道话音从背后传来,只听他淡淡的笑道:“某当是谁呢!合着是你徐述年,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