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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老夫人,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认为我和锦晟烈不和。

对我一番悉心教诲。

我百口莫辩,悉数静听。

最终,我去了锦晟烈的卧房。

我在门口踟蹰之际,他将我唤了进去,邀我同寝。

“你曾说不喜与人同睡。”我小心翼翼地说,与他眼神交汇的瞬间,我的心里起了一阵涟漪,脸也微微泛起了红晕。

“你不是别人,是我娘子!府里人流言,说我冷落你,说你甚是可怜,连母亲都来训诫了我一番。”他眉间微蹙,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深邃的望着我。

随后他又带有几分关切地问:“睡书房这些日可曾怨我?”

“未曾怨你,这些时日是我自跟随父亲流放后睡的最好的日子,小塌也不小,垫子很软,府里吃食也和我心意。”我看着他,知足的说。

话是真心话,家道中落后,父亲久病缠身,母亲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

那时经常食不果腹,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我觉得鸡都比我强,起码它可以打鸣还有下蛋。

“嗯,确实胖了点。”他凑上来,伸手轻捏我的脸蛋,眼里竟带有几分温柔和心疼。

随后他就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的脸撞入了他的怀中,他的胸膛紧实有力,肌肤相碰的瞬间,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波及全身。

我连忙挣脱他的怀抱。

我又对上他的眼,在灯影氤氲的温暖光晕中,他的目光就像是黑夜中透出的月光,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沉溺其中不愿出来。

“那…我睡里侧,你睡…外侧。”终于,我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妥协道。

“全听娘子的。”他又俯身凑过来的时候,我用被子蒙住了脸。

那晚我睡的很踏实,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枕头已然凉透。

又几日,府中丫鬟告诉我城里正值庙会,来了个西洋幻术师,表演好看的很。

我找了身侍女的衣服换上,悄悄出府看热闹。

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孩子们的欢笑声和商户的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副热闹非凡的画卷。

幻术师喷出的阵阵火焰在空中绽放,犹如法术一般,让我啧啧称奇。

我玩乎所以忘了时间,几滴零星的小雨落在肩头,糟了,出来的匆忙,忘了带伞。

雨势渐大,人们惊慌地四处避雨,我在人群中被推搡,一个踉跄,跌落在泥泞之中。

我急忙站起,发现衣裙已满是泥浆,狼狈不堪。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可安好?”

我抬头,一个身着青色华服、眉眼含笑的翩翩公子出现在我面前,他撑着油纸伞,挡住了我头顶的雨水。

“无碍,多谢公子。”

他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直勾勾的打量我,随后问我名字和住处,我没有理会,转身欲走,又被他拉住。

“这把伞赠予小娘子,有缘再会!”他将伞强塞到我手中,一笑三回头的消失在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