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擦伤,但我还是坚持带宋知愿去了医院。
医生开了点药,叫他按时擦。
我缴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抿着浅色的唇,半阖着眼睛。
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卷翘的睫毛,以及灯光在他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我顿时鼻子有些酸,叫他,“宋知愿。”
他睁开眼,偏头。
医院的这条长廊很静,空气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顶灯明亮又刺眼。
深夜的凉意无孔不入。
对视间,他先伸手来拉我。
我吸了吸鼻子,在他旁边坐下,愤愤道:“早知道顾长川那个***在,我就应该早早带你离开的,玛德,我就没见过那么***的人,他之前一直待在国外,你没见过他也正常。”
他默了默,然后坦诚道,“我见过他。”
我一怔:“什么时候?”
“就那天下雨,我从学校折返回来拿资料。”
“那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近距离地盯着我看了会,喉结上下轻滚,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不信,肯定有!快点说!”我不依不饶。
他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搪塞道,“我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