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深秋。
午后愁云密布,天空阴得像块沉铁,好似顷刻就要坠落。
向晚坐在老旧潮湿的楼梯间,耳边仍旧隐隐充斥着嘈杂的争吵声。
她将背包垫在身下,试着活动脚腕。
好在还能动,只是有些轻微的红肿和疼痛。
李禹恂快步而来,递给她一瓶冰的矿泉水,“别乱动,先冰敷下吧。”
向晚抬头,伸手接过,“谢谢。”
她说话时,不远处的挖掘机忽然停止作业,周遭安静下来。
“这附近的居民和店铺都搬空了,你上哪儿买的水?”
向晚嗓音轻柔,为这浮躁尘嚣的乱象渡了层光。
李禹恂见状一愣,旋即不太自然地笑笑,“三公里不到有个便利店,开车买的。“
瓶身靠上脚腕,冰凉的触感令向晚忍不住瑟缩。
她再次礼貌道谢,心底却浮起一丝烦躁。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倒霉。
午休刚过台里就接到市民热线,说是五环一处拆迁小区的居民和开发商起了冲突。
组里立刻叫上他们几个赶赴现场,想抢占独家资源。
谁知开发商强势,向晚一行人刚到,就被提前收到风声的开发商拒之门外。说是谢绝采访与拍
摄,多问两句便大手一挥,推了摄像机。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连累了站在后头的向晚。
李禹恂收回视线说道:“看来今天是白跑一趟了。“
向晚看过去,“莫老师在沟通,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