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凛因车祸脸色苍白，动作却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水，一点都不着急。
等拍卖师喊到第三次，慢悠悠举起牌：“1000万。”
晏凛从始至终都是矜贵自持，在他眼里钱只是一串数字。
他放下牌，轻飘飘来了一句：“和总，这是你的极限。”
和子钦轻嗤一声，正想呛回去，却感觉袖口一阵扯动。
他没有转头，知道是程鸢，每次他一旦上头，都是程鸢在一旁拉住，已经形成了默契。
安抚的拍了拍程鸢的手，随意放下牌鼓掌道：“顾总不愧是家大业大，佩服佩服。”
此时，拍卖锤一锤敲下，拍卖师热情激动的声音响起：“恭喜顾氏集团晏凛顾总拍下奈尔我的世界画作，感谢您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
随着拍卖师的话毕，迎接的是热烈的掌声。
晏凛却是无任何情绪表露，直到看到程鸢和和子钦的亲密动作，才骤然双眼一寒。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手中却攥紧了杯子。
最终，和子钦拍了一件藏品，程鸢喜欢的。
拍卖会结束，人群渐渐散场。
和子钦拿过藏品签好文件，当场就交到程鸢的手里。
程鸢一愣，下意识拒绝：“不行，这……”
“没事，就当你先帮我保管。”和子钦很贴心的想好理由。
他知道程鸢不会收，但还是希望两人能多些牵绊，毕竟某些人还在旁边虎视眈眈。
程鸢听闻，再拒绝就不好看了，随即默默拿着藏品准备离开。
就在两人离开之时，晏凛清冷的声音传来。
“程鸢，明日是否有时间，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程鸢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消失不见，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
“顾总，改日吧，等您身体恢复好了，到时一定上门感谢。”
面对程鸢对于合作闭口不谈，晏凛眼眸一黯，坐着的身影有些许寂寥。
和子钦对于此事完全不知，一副状态外，想了一想合作的事，脑海立马跳出铭东的项目，想到这瞬间咬牙切齿。
晏凛，居然背地里使诈？！
他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顾总，程鸢现在负责另一个项目，怕是无瑕顾及，我来跟您谈吧。”
晏凛沉默片刻，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不用了，既然合作不了，那就公开竞争吧。”
现场氛围立马冷了下来。
程鸢见情况不对，想出来打圆场，手腕被和子钦拉住。
他拉住也没放开，“没关系，那咱们就公平竞争。”
此竞争非彼竞争吧？！
还没离去的人们看着热闹，脑中浮现着这句话。
他们眼里满是兴奋，一脸吃到瓜的快乐。
晏凛没有回话，眼睛死死盯着和子钦扯住程鸢的那个手腕，表情越来越冷。
和子钦笑了，抓着程鸢的手腕慢慢下移，握住她细腻的手，慢慢的五指相扣。
程鸢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手心传来和子钦手掌的温热，她才回过神。
脸上一片茫然，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随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不要自作多情。
脑海里思绪万分，像一团线团，扯不清理还乱。
直接忘记抽回手。
晏凛脸色很是难看，从喉间逼出一句话：“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