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找稳婆 识破狸猫换太子

“夫人,奴婢看到那几个人脸色难看的跟吃了屎一样就觉得畅快。”小翠一边扶着薛簌簌回房,一边兴奋的对她说道:“您怀着身孕,葬礼后面的事儿是不用参加的。您就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再让奴婢畅快一回。”

“就这便得畅快了?好戏还在后面呢!”薛簌簌一脸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了想对小翠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又郑重叮嘱道:“此事除你之外,不要被第二个人知晓。”

小翠自小与薛簌簌一同长大,而后陪着她一同嫁进侯府,自然深得她的信任。

上一世,在薛簌簌和余可人同时生产的那个月,王之平逃过罪名归来后,便将小翠收做了房里人。

待余可人出了月子,小翠便莫名染上恶疾,不过几天就死去了。

王之平将小翠的死揽在自己身上,只说自己在边疆战场上染了难言之症害死了小翠,还借口这难言之症,再也没有和薛簌簌同房过。

重活一世,薛簌簌不但要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身边的人。

“是,奴婢知道了。”小翠听了薛簌簌的话,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什么,福礼后离开房间。

夜深,薛簌簌的院子里。

小翠领着一个猫着腰的肥婆子悄声进来。

“参见夫人。”肥婆子脸上堆着狗腿子式的笑。

“你就是余姨娘选的稳婆?”薛簌簌在她脸上扫了一眼,收起目光,平复了下心里的怒火。

“是。”

“那你可知我为何找你过来?”

闻言肥婆子想了一下,笑道:“夫人定是担心余姨娘和腹中孩儿的安危吧,您大可放心,我有十年的接生经验,我接生过的孩子各个都康健着呢!况且,我跟余姨娘还是同乡,那自然是……”

肥婆子的话还没说完,薛簌簌便不耐烦的将手边的金钗扔到她的面前,道:“这钗子是当初余姨娘进门时我送与她的。如今怎么会被你儿子送到典当行了呢?”

肥婆子看到那钗子先是一怔,而后脸越来越难看,结结巴巴的辩解道:“夫……夫人,这……这世间相似钗子甚多,况且我从未见过这钗子”

“哦?”薛簌簌打断她的话,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冷笑:“相似钗子自是许多,但我薛家陪嫁却是独一份的。既然你没见过这钗子,那我可真要好好查清楚这银钗因何出现在你儿子手里!莫不是他偷的?”

“不是我儿子偷的!”肥婆子大惊,刚要辩解。

却听薛簌簌就继续道:“偷盗偷到侯府,这可是大罪啊!小翠,你拿着我爹的名帖现在就去找沈知府,便说是我的嫁妆丢了,叫他好好的查一查。”

“是。”小翠应了一声,作势就往外走。

“夫人,不是的!”肥婆子见大事不好,慌乱的扯住小翠,同时匍匐到薛簌簌脚边道:“这……这钗子不是我儿子偷的,是余姨娘给做她接生的定金用的!”

“这样啊。”薛簌簌冷冷一笑:“那你儿子前几日到郊外的屠宰场做工,还是被人介绍进去的。原本那里是我兄长的产业,后作为我的嫁妆被带到了侯府,所以我一查便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肥婆子闻言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眼神乱飘,绞尽脑汁却也无话可说,只得闭嘴。

“不止如此,侯府账上被余可人支走的十佃金子,亦是我陪嫁的金子。薛家的金子都有特殊的记号……”

不等薛簌簌说完,肥婆子已经完全崩溃了。

“还不说实话!”一旁的小翠厉声呵斥:“如今侯爷不在了,侯府说的算的也就只有我们夫人这个当家主母了,眼下的事儿你该依靠的是谁,应该心里清楚!”

“一味的愚忠只是害了你!收了那么多钱,当心有命拿,没命花!”

肥婆子此时也明白薛簌簌已经全然知道了实情,只是等着她亲口说出来罢了。

想想自家那独苗儿子的安危,肥婆子权衡了一番薛簌簌与余可人哪边靠得住,便忙说出了实情。

“是余姨娘让我想办法让她同您一日生产,并且跟另外一个稳婆配合替换您跟她腹中的孩子。我们虽然不想做,可余姨娘拿我儿子的命要挟……”

小翠闻言惊愕的瞪大双眼,薛簌簌却不惊反笑了。

难为她们怎么想出来的!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小翠愤怒的想要撕打肥婆子,却被薛簌簌阻止。

“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事还未成,我不怪你。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也应该清楚吧?”

薛簌簌微微一笑,眼里的威胁直击肥婆子的心脏,她哆嗦着重重给薛簌簌磕了一个响头:“夫人有何吩咐,我愿意照做。”

“你就先按她的计划做,剩下的我会再告诉你。”薛簌簌说着,眼神突然变得狠戾了起来,用威胁的语气道:“如今侯爷已经不在了,你若妄想再靠余可人翻身,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拿你的儿子开刀了。”

“是,一切都听夫人的吩咐。”肥婆子怯生生的点了点头,随后小翠就将她从后门送了出去。

“夫人,人已经走了。”小翠重新回到房间,“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派人盯着她,量她也不敢出卖您。”

“嗯。”薛簌簌点了点头,淡淡道:“盯着余姨娘那边。”

“是。”小翠应声退了出去。

薛簌簌看着摇曳的烛火,眼底一片阴郁。

直到后半夜,余可人才乘坐一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出了侯府,前往郊外的一座破庙。

“平哥!”余可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抱住等在里面的王之平。

殊不知,跟踪过来的薛簌簌和小翠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这……侯爷不是死了吗?”小翠看到王之平吓了一跳,要不是有薛簌簌拦住,她怕是会直接惊叫出声,“夫人,原来您早就知道,难怪埋葬侯爷的时候,您都不哭!”

薛簌簌不理会小翠的疑惑,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窗子。

“平哥,你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啊?我临盆的日子将近,你不在家,我好怕!那个薛**正当你死了,立时就摆出当家主母的款儿了,以后我的日子愈发难过了。”

说完,余可人拿着手帕擦拭眼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