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呵呵……

许蓝因轻蔑地笑了笑。

感觉秦北行这是没把她当女人啊!

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但凡让他挨到脖子都是她无能,下一秒捏住他的手腕屈膝向上顶去。

“啊——”

秦北行猝不及防,疼得弓起腰,手腕也传来剧痛。

而许蓝因瞅准时机,又是一拳打过去。

左勾拳,右勾拳,交替出拳都不给他还手的机会,直到把他打倒在地才停手。

然后潇洒地转身上楼。

秦北行:“……”

秦北行只觉嘴里都是铁锈味儿,试着起了两次没能起来。

还是梅姨过去扶了一把,这才站起来。

心疼地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秦北行只觉得去医院太丢人,连梅姨递过来的毛巾都没接。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眯眼看了看许蓝因刚才进去的那间屋子。

这是老头子特意安排的房间,跟他的房间仅一墙之隔。

哪里是想让他们促进感情,分明是加剧矛盾。

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

黑着脸夹着腿一步一步挪上楼。

打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打这里。

说,说不得;看,看不得。

一肚子闷气郁结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站在许蓝因门前好一会儿,最后深呼一口气回了自己屋。

硬碰硬,不是她的对手。

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这个问题。

一**坐到床上,用力捶了两下。

床单被坐湿,还沾上点血。

等他意识到时,天都快黑了,赶紧把梅姨叫上来换成干净的。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赶走这个野蛮的女人,把自己关到卫生间洗澡时才发现忘了开热水。

凉水冲下来,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喊了梅姨两声,也没回应。

话说梅姨泡上床单和衣服以后,就偷偷去给秦首长打电话。

秦首长本不想接,又好奇儿子的惨状,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首长,北行被这个叫许蓝因的姑娘打出血了,差点爬起不来。”

秦首长听着梅姨夸张的话,意语重心长地开导:“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怕什么,‘差点’又不是没起来,你不用担心。晚上多做几个菜给因因接风洗尘,她也辛苦了!”

梅姨:“……”

对面挂了电话,梅姨还没有回过神。

许蓝因下楼时刚好听到她们的对话,感觉秦首长代入角色挺快,居然都亲切地称呼“因因”了!

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早就肚子饿了,直接问:“梅姨,晚上吃什么?”

梅姨站起来,“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许蓝因很好养活,也可以说是这副身体很好养活。

梅姨想了想说:“那我做个豆角炒肉,炖条鱼,再凉拌个茄子,做个西红柿炒鸡蛋。”

“好。”

“……”

许蓝因在梅姨去厨房忙活后,四处看了看。

主要是了解秦家这二层楼的布局,顺便也对秦北行的生活环境做个大概的估量。

今天的初见,可以说是初战告捷。

就秦北行今天受的这点伤,连书中女主的九牛一毛都没有。

女主被虐那么惨,还爱他爱得那么深,后来被判定为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是纯病态的。

还好她穿来了!

她把秦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观察清楚后,最后拿着钥匙打开了秦家那间连秦北行都不允许进入的房间。

这是她特意让秦首长为她准备的,里面都是她用来研究新型武器所需要的东西。

替首长管儿子也不能忽略正事。

她在军中虽然没有实权,但搞研究可是正经的。

参加实战对抗赛不过是想验证一下在自己的实力。

她正检查有没有缺东西,“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确切地说是,砸门!

“死女人,谁让你进去的,出来!”

“砰砰砰……没看上边写着禁止入内,快开门!”

“出来……”

“再不出来,我要撞了!”

“一,二……”

“三”还没数,许蓝因打开了门。

趁他没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踹到对面的墙上,随手又关上了门。

秦北行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屋里的东西,捂着胸口问:“谁允许你进去!”

许蓝因沉声道:“你爸没跟你说这是专门给我准备?”

秦北行光顾着跟老头子作对,都忘了这一茬。

反手打回去,结果没打到人又被多踹了两脚。

打是打不过了,看了看白衬衣的脚印冷声道,“你把我衣服弄脏了,从今天起家里的衣服都由你来洗!”

“滚!”许蓝因都不带跟他废话,

“你还想在我家白吃白喝?”秦北行高傲地扬着下巴,“但凡你有点礼义廉耻之心,也不能未婚就住到我们家,让你洗衣服都是看得起你!”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洗干净点,洗不干净就从我们家滚出去,我们家不养废物!”

“那你们家还真是宽容,居然养了你这个废物这么久!”

许蓝因的话说完,大长腿也伸了出去。

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又在他的白衬衫上留下更多脚印。

最后又补充了两个字:“废物!”

秦北行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有种你再说一遍?”

“废物!”

许蓝因可没忘记,书中秦北行看上女主那张跟白月光相似的脸后,利用她想赚钱给母亲看病的心思,费尽心机把她娶回了家。

让她洗衣做饭是日常,模仿孟欣然更是家常便饭。

处处刁难不说,还从身体上和心理上PUA女主。

女主一步步陷入他的感情陷阱里无法自拔,纠结痛苦,还要看着他跟青梅竹马暧昧,跟白月光若即若离。

一旦女主动了想离开的念头,他又受不了。

整个人就是个矛盾体。

说他废物都是抬举他!

秦北行攥紧的手松开又攥紧,额上青筋暴起。

低吼道:“许蓝因,你敢说我是废物?”

“难道你不是?”许蓝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抛开武力上打不过我,那你说你对这个家有贡献,还是对国家有贡献?”

秦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