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年啊盛雪年,你这么个**玩意儿,竟也敢对师尊的一日温柔生出不该有的期待,忘记自己的本分么?
少年咬紧牙关,想起许久之前。
那时坊中姐姐们凑一块谈天说地,说起坊中曾有花魁被装柔情的恩客骗去真心,花魁日夜等情郎赎身,暗胎珠结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对方消遣的小玩意儿。
他那时偷偷讥笑花魁太蠢。
现在看来他才最蠢,花魁尚且被讨好了数月,他却只一天便迷了心智。
盛雪年想着,本就疼痛难忍的胸口闷沉起来,闷到最后趴床沿哇地吐出一口血,血迹溅在镜面上,盈出他苍白的脸色。
浑身痛,但最痛不过那颗心,现实利锥般破碎美好的幻梦,他的恩客是个有阴损癖好的恶人,而非这一日见闻里的温柔长辈,好在**配嫖客也算般配。
轻轻抹去唇边艳血,他对镜笑了笑。
师尊要玩柔情,他跟着演就是,虽说疼了点,但好歹饭菜干净又好吃,不用与狗多食,也不用伺候更多的恩客。
他这样**的人,哪有资格贪妄更多?
等傍晚顾时黎来看徒弟,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洗净。
徒弟捧着玉盒还给他,比之前活泼开朗了一些,很不好意思地说师尊做的菜已经吃完。
“徒儿可不可以只吃师尊做的饭菜?”盛雪年抱住师尊的手臂撒娇,“师尊做的好吃,徒儿只想吃师尊做的。”
乖徒居然主动说自己喜欢什么,顾时黎甚是惊喜。
“你喜欢就好。”他点点头,露出个鼓励的笑容:“这次做得不错,以后就该这么主动。
果然如此……盛雪年松了口气,终于确定这是出什么戏。
师尊定是想看他主动**自己!
找到了讨好师尊的正确方式,他心里也高兴得很,笑道:“谢师尊,徒儿一定再接再厉多多吃饭,让师尊满意。”
顾时黎点头。
多吃饭好啊,多吃饭长得高长得壮,长得壮不会被人压。
等到天色暗下来,他主动辞别,力求徒儿早睡早起把身体养得壮壮的,首先从外形上避开原文剧情!
盛雪年却软声说:“徒儿晌午睡过了,不困。”
顾时黎抬起的脚停了下来。
盛雪年眼含秋波,几乎是明示:“这是师尊的床,师尊今夜不如就在此处歇息?”
合欢这种事还是早早完成为好,不然他心里不踏实。
顾时黎想了想,说:“金丹修士无需睡眠,以后这床这房间都是你的了,不过既然你不睡——”
他拉长音调,似乎意有所指。
长夜漫漫,师尊今晚果然是想做点什么,盛雪年激动万分,当即捏住衣带准备拉开。
顾时黎:“那为师就探探你的修为吧。”
盛雪年愣住,笑容逐渐勉强:“徒儿半个月前刚入练气。”
“几阶?”顾时黎随口问。
盛雪年声音更小了:“未入阶……”
他才刚刚感觉到灵力的存在罢了,甚至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私下曾试图变出根糖葫芦,却只催得野草发芽。
大概他这种人,即便成仙也是没用的最下等。
“无妨,”顾时黎看出他的自卑,连忙哄他,“你才刚开始修炼,半年进不了练气一阶也正常。”
盛雪年:“师尊是多久入练气一阶的?”
顾时黎脱口而出:“一天。”
盛雪年:……
果然我是个废物,只这张脸和身子还算堪用,活该只能靠受折磨求得怜宠。
他哀怨地看着师尊,委屈巴巴道:“师尊曾跟徒儿说过双修之法,既然有阴阳合欢赋这样的秘籍,为何师尊不肯浇灌徒儿,让徒儿多承些滋补雨露?”
师尊曾说他是上等炉鼎,千年难得一遇,也就是说,至少在伺候人上面他盛雪年无人能及,说不定之后师尊食髓知味愿意纳他为妾呢?
盛雪年希冀得很,眼神也越发挑逗。
直男见不得这种事也听不得这种话,顾时黎反复理解了几遍,整个人都木了。
他后退两步,默念数遍不能家暴不能家暴他才十三他是未成年,才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咬牙切齿道:“盛雪年……”
盛雪年甚是不解:“师尊?”
顾时黎咬牙道:“我说让你主动点,是让你主动说自己的喜好,不是让你主动求操!”
某身心俱疲的成年人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爆了脏话。
盛雪年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惶急道:“若师尊不打算操弄雪儿,雪儿这身子还有什么用处?”
顾时黎没想到他居然在想这个,顿时又气又恼:“我、你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干这种事!”
恶不恶心啊,男人操男人**,他拒绝!
不对……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随便搞,这种事应该两情相悦,更何况盛雪年才那么点年纪,放现代那就是五年起步死刑活该啊!
少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
“原来师尊……放心,雪儿虽是被教着如何做那下边的,但若师尊喜欢,也不是不能……不能……”
他看着师尊莹白中晕出红云的俊俏脸颊,不知怎么自己也脸热起来,明知道师尊不是个好东西,心脏却仍为此砰砰乱跳。
“不,你不能!”顾时黎咬牙切齿:“盛雪年你给我把你满脑子黄色废料扔出去!”
小小年纪搞什么黄,有那硬性条件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