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任宜家,宣平侯府侯夫人,育有三子,掌管侯府中馈,手里有点小权,还有点钱。
我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宽厚仁善,具体表现在侯爷他纳妾十来人,庶子、庶女不少,个个被我教得很好。
庶子上进,庶女落落大方。
从不欺负任何一个姨娘,善待她们并带着她们赚点小钱,让她们个个口袋鼓鼓,不必为仨瓜俩枣争得头破血流,更让她们明白,有钱底气足,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儿女,都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
我待她们比亲姐妹还亲,若有一句虚假,就让我家侯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有人当面夸,背后嘲笑。
可我能怎么办呢?
我只是三品官员家庶出的庶出,别说我是个隐形人,即便是我父亲、嫡母,在家里都没话语权。
早年我也折腾过,可惜连大门都没跨出去。翻墙连梯子都寻不来,收买丫鬟、婆子,我口袋空空,连个子都拿不出,谁愿意替我跑腿卖命?
能嫁给侯爷,那是天上掉馅饼,砸我头上。
在父亲笑得眼角皱纹都多了几条,一众姐妹羡慕嫉妒恨中,风风光光嫁进侯府。
可侯爷他不跟我圆房。
他要为心爱的人守身,为了我那小身板着想,我一点不急,乐得成全他。
直到老夫人催了又催,我也知晓他白月光、朱砂痣是谁后,才与他说:「成亲三年还无子嗣,有人怀疑我不能生,也有人怀疑相公您不举,可偏偏您又在太医院当值……长此下去,世人怕是要怀疑您的医术。」
「你我不可一世无子,圆房一事,您寻思个时间,我全力配合,有子嗣后,你我再不同房。」
他沉着脸听后,好几日没理我。
那日来我房中,让我喝下一碗药,他也吃了两粒药,服药后的他很行,却苦了我。
好在遭了大苦头后,我顺利有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三子,都是男孩。
上天保佑,我拿了一胎多宝的剧本。
从此地位稳了,男人么……
他想找替身,找呗,我替他照顾着。
庶子、庶女生呗,我给教养着,反正都是动动嘴的事情,也不用我付一文钱。
侯府家底丰厚,他也颇会汲营,虽不爱我,但给足体面和银钱。
费点小心思落个好名声,对我和三孩子有好处的事情,我可乐得去做。
更何况我也不爱他,只当他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合作人,给我银钱的顶头上司。他不来我这里过夜,有通房丫鬟、小妾,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嫌他脏。
是以在我们成亲第十年,三儿子五岁时,他有好几个妾室,几个庶子、庶女,在一个雨夜抱回他与心爱之人生的女儿,说要我给好好养。
我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并提议以嫡女身份上族谱,取瑾瑜二字,寓意握瑾怀瑜、是美玉兮,立即找奶娘,挑选丫鬟、婆子伺候,隔壁院子修葺整理,一来离我近,二则他可以随时看女儿,却又不用与我打交道。
最最最重要,他给了我二万两银票养娃辛苦费,在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时代,可是一笔巨巨巨款,我当然要为他好好办事。
只是这次带回来的女子,有些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