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宋宥安腰间的蓝田草,急躁的用爪子刨地。
“想要着蓝田草?做梦!”宋宥安笑着说道。
他双足一顿,身子轻盈如飞,腾空跃起用内力将旁边的石头震碎,推了下去。
碎石压在熊的身上,刹那间又被轻易的推开了。
这一招激怒了饿熊,它直起身来咆哮着。
熊向宋宥安扑来,宋宥安向后一跳,退了十步远。
那熊将好把两只前爪搭在宋宥安面前。
宋宥安拔出身上的佩剑,用尽内力将熊瞎子纳定。
他猛地向剑刺瞎了熊的眼睛,熊痛苦的哀嚎着,双方都猛地一用力,一死一伤。
熊瞎子差点掏穿宋宥安的腹部,他也一剑刺死了熊。
“现在真是熊瞎子了!”宋宥安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宋宥安艰难地用手在怀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解开衣服往上胡乱撒着药粉。
他用剑割下外衫,充当绷带将腹部绑了起来。
宋宥安强忍下腹部传来的剧痛,往溪边走去。
姐姐看见我不在回担心我的,宋宥安暗暗想到。
当他终于走到时,姐姐也恰好到。
那一刻,宋宥安的心里闪过一丝委屈,好像上前抱着她,亲昵的向她撒娇。说一句:“姐姐,宥安好想你啊。”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宋宥安看了看不断渗出血的腹部,一阵无奈。
他伸手取下刚刚烤好的鱼,慢条斯理的人吃了起来。
天大地大,只要没死,人总归是要吃饭的。
沈惊晚采集到止血的药草时,急匆匆的往回赶,生怕宋宥安出意外。
甫一回来,便看到宋宥安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拿着烤鱼吹得欢快。
他的表情既痛苦又满足,看的沈惊晚气的发笑。
“宋宥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沈惊晚气不打一处来。
宋宥安将最后一口鱼肉咽下去后,双手捂住腹部开始哀嚎。
“晚晚,宥安好痛……”宋宥安眉毛扭成一团,虚弱的说着。
沈惊晚看着他的转换无奈扶额,蹲下来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他的衣袍。
她将自己的衫裙割了一块下来,将草药上的污泥洗净。
放入嘴中嚼了起来,最后吐出敷在了宋宥安的伤口上。
沈惊晚动作轻柔,生怕再弄疼了他。
她将宋宥安的腹部包了起来,又为他系上了外衫。
“晚晚,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宋宥安怯声说道。
沈惊晚转身不语,空气中的血腥味在她的鼻尖萦绕不散。
她闭紧双眼,眼中闪过兄长和死去的凤梧军的一张张脸。
最后是宋宥安那张总是含笑看着她的脸。
沈惊晚深吸一口气,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在了草地上。
“宥安,何必为我做那么多。”
“我不值得你以身犯险……”
沈惊晚声音嘶哑,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愧疚。
宋宥安此刻很想站起来给她一个拥抱,然后告诉她值得。
可是腹部的阵痛传来,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晚晚,我愿意,便值得。”
“这世间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
“甘瓜抱苦蒂,美枣生荆棘。”
宋宥安声音里透着几分虚弱,顿了顿后又接着说。
“这是我的选择,无需因此感到自责。”
沈惊晚听完宋宥安的话后,心中所有积攒的委屈一同倾泻了出来。
她走到宋宥安身边坐了下来,抱着宋宥安的脖子,无声的哭了起来。
泪水浸湿了宋宥安的衣襟,他轻轻的拍打着沈惊晚的后背。
缓缓地为她唱起了梨城的民谣,声音悠长一点一点唱进了沈惊晚的心里。
一曲必。
宋宥安忽的笑说:“晚晚,你尽管放声哭出来!这里不会有旁人误会我死了。”
沈惊晚的情绪也慢慢稳定,听罢不由笑了出来。
“宥安,谢谢你。”沈惊晚低哑着声音。
宋宥安意味深长的看着沈惊晚,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