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宁想，孔苏萤大概是要疯了。
裴霁许的回应显然和她们的公关方向不符，这样一来，她们的那些努力都等同于白费。
她对裴霁许会做出这样的事不意外，只是鉴于裴霁许的回应，她有点担忧。
他这是把她那句话当真了，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宁愿犯众怒也要认下这件事吗？
程岁宁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会是什么样子，但裴霁许，或许注定要伤心了。
她刚要放下手机，孔苏萤的电话打来：“你们俩什么发展速度？我可是大吃一惊。”
“天地良心，我就只在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会考虑。”
但她一直觉得，这种话就是一种礼貌性的回复，虽然谈不上欺骗，不过也确实给了一点期待。
孔苏萤虽然已经焦头烂额了，但还是忍不住笑：“他为了你，可是直接和公司翻脸了，要不是他够火，这次就真惨了。”
怎么也要雪藏三个月以儆效尤。
幸好他是裴霁许。
也正因为他是裴霁许，她现在才这么烦，蠢还不听劝，能红真是祖坟冒青烟。
“他还是太年轻了，你多劝劝。”程岁宁道。
孔苏萤不服：“我也就比他大一岁，我造孽了才给他做公关。”
“不过我就这一个顶流，你可要好好对待，别给我玩死了。”
“去你的。”
孔苏萤还有事要忙，很快挂断电话，程岁宁放下手机，还在沉思。
她知道孔苏萤的意思，玩玩可以，但绝对不能让裴霁许退圈。
一旦裴霁许退圈，他们这些和裴霁许有紧密连接的圈内人，可就少了一大棵摇钱树。
不过以裴霁许今天这个操作，之后还能做出什么事，真不好说。
果然还是小孩，做事还那么冲动。
程岁宁摇摇头，困意来袭，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退房后，程岁宁离开酒店，在门口看到贺聿礼。
他身旁停着一辆车，却不是她的。
程岁宁疑惑：“什么意思？”
扣下她的车不让她走吗？
“你的车尾灯坏了，上高速不安全，送去修了。”
“这车送我？”程岁宁也不客气，她是不介意。
贺聿礼笑容和煦：“我正好去景城出差，顺路送你回去。”
如果不是他的笑带着狡猾，她就真的要信了。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看她不信，贺聿礼又道：“我真的去出差，司机都在。”
程岁宁看了驾驶座一眼，登时想到如果司机开车，贺聿礼就要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不找点事给他做，他一定不停烦自己。
很快她松口：“你开车吧。”
贺聿礼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那你要坐副驾驶。”
虽然程岁宁翻了白眼，但还是同意了。
她也不至于恨贺聿礼恨到真把他当司机。
出城路上，贺聿礼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提起：“我们好像就是从景城回淮城时出的车祸。”
贺聿礼刻意提起这些让程岁宁不满。
回忆过去有很多种方法，但绝对不是再次提起伤痛。
“是呢，不仅在这条路上因为吵架发生车祸，车祸之后更是直接离婚了呢。”
“怎么样？贺总，你是想回忆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