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谢佳日夜不休地赶制那床如意鸳鸯喜被,可谓是尽心尽力。

若不是之前听到了她的心声,我定要以为她这么做是在卧薪尝胆,等到日后好报仇雪恨。

否则实在是太过荒谬。

我忍不住试探她:「公主,您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十日内秀出一床喜被,实在是为难公主了。」

谢佳淡淡地:「这有何为难,不过是辛苦些罢了,我是蓉儿的表姐,不必计较这些。」

「......」

「可若不是她,如今该是公主您嫁给苏公子......」

谢佳依旧淡淡地:「这只能说明我与苏公子没有缘分。这人啊,要学会放下,心才能得自在。」

「懂了吗?织愿。」

我心中冷笑,嘴上应道:「公主说的是。」

哼,放下?

且不说那几日里我所受的皮肉之苦,杀父之仇、夺婿之恨,岂是轻飘飘的一句放下便能掀过的。

果然是未经他人苦,便能如此轻易地慷他人之慨。

既然如此,那这血海深仇,便由我一人亲手来报。

宫中人人都道如今疏禾公主转了性,再不似从前骄纵张狂。

谢佳日日都要去向皇后请安,并且为他们抄录佛经。

陆音蓉成婚,她将母亲为我准备的嫁妆尽数相送。

皇帝生辰,她献上准备了数月之久的贺寿图,并且在宫宴上一曲长袖舞,使皇帝龙颜大悦......

她说这叫以德报怨,终有一天能够感化他们,使他们有所悔悟。

我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恶人便是恶人,如何会自己悔悟?

不过,谢佳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让陆川君等人彻底放下了对我的戒备。

甚至为了巩固他们在朝中的地位,拉拢我父亲曾经的旧部,让太子也就是他们俩唯一的儿子陆长安娶「阮疏禾」为妻。

而我也作为阮疏禾的陪嫁丫鬟一同迁去了太子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