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歧为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可惜：“很抱歉，还没有。”
方禹城表情明显放松下来。
陆歧为恶劣地扯了一下嘴角：“不过，刚才梦薇想让我留宿……”
“闭嘴！”方禹城打断他的话，眼中红色并未退去，反而有更红的迹象：“你不用在这里激怒我，你的这些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
显然是被陆歧为气得狠了，方禹城牙齿咬得咯咯响，看着陆歧为的眼神比他面对敌人的时候还要狠戾。
但最后，方禹城还是拉着脸转身离开。
陆歧为眼神沉下来，看着方禹城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梦薇并不清楚陆歧为离开之后又跟方禹城起了争执，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这一晚，是她这五年来难得一觉到天亮的晚上。
起床洗漱，程梦薇刚准备去饭店，就见刘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梦薇啊，我乡下家里出了点事情必须要回去几天，能不能……”
刘妈眼神着急，不像作假，程梦薇也没有要强迫她的意思：“没关系刘妈，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情，照顾果果的工作还是你的，我等你回来。”
这些年刘妈将果果照顾得无微不至，程梦薇都看在眼里。
刘妈感激地点头，也没有多说，急匆匆地又离开了。
这是程梦薇第一次将果果带到饭店里，果果也乖，不吵不闹，就自己一个人在程梦薇可以看见的地方玩着自己的玩具。
偶尔也会软软地喊一句妈妈，然后说上一两句童言无忌的话。
只是中午，睡着午觉的果果却突然哭了起来，醒了之后抱着程梦薇死活不肯撒手。
程梦薇只好抱着他安慰，耐心地询问他怎么回事。
可果果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表达能力本来就有限，又在哭，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程梦薇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弄明白程果为什么哭。
原来是他午休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有了一个军人爸爸，但是这个军人爸爸总是冷着脸说不要他。
程梦薇眼神暗淡下来，拍着果果的后背，好不容易才将他重新哄着睡着了。
程梦薇不知道方禹城如果知道了程果就是他的儿子，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但她完全能想象得到方禹城冷着脸的样子，毕竟，她现在能想起的与方禹城之间的记忆，全都是方禹城的冷漠。
程果的这个梦，让程梦薇更加的坚定，不能让方禹城知道果果就是他的儿子。
很快就到了晚上，程梦薇带着程果吃了点东西，便来到前台开始准备查算今天的账单。
大概是开业优惠的最后一天，饭店今天的客人格外的多，整个大堂坐得满满当当。
小宋作为程梦薇的助手，平时一般都是坐在柜台的，今天也去帮着小杨传菜了。
一直到八点，饭店里的客人才少了一点。
但平时这个时间，饭店里就只剩一两桌还没吃完的客人。
今天，却是相反的只剩一两张空桌。
这个时候，程梦薇一眼就看见了门外往这个方向走的方禹城。
今天，他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程梦薇移开视线，下意识拉住了程果的小手就要带着他回办公室。
但方禹城此时已经出现在了饭店门口。
程果挣开了程梦薇牵着他的手，朝着方禹城跑了过去。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