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寂静无声。章束在龙椅上正经威坐,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给在堂中的几个大臣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竟没有一个人敢为巫师说句话。
龙椅上的是谁呀!这可是如今圣朝的天子,是那万人之上,高不可攀的存在。哪个想不开的敢在他面前蹦跶?
“呃啊…”殿外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咽声,紧接着一张玉骨床被抬进了大殿中央,骨床上时不时还会有新鲜的血液顺着边缘流下来,一张好好的白玉床竟是被染的有些渗人。
而玉骨床上正半死不活的就是刚被天雷劈的只剩一半肉体的巫师。
巫师染血的面具颤抖着脱落,露出了一张雌雄难辨的脸,本来就抹了白粉的脸更加苍白虚弱,眼中也没有了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惶恐和死寂。
“羽良,怎么回事!说好的降雨呢!怎么会出现天怒!”章束终于是维持不住往日的温柔,愤怒的情绪实在是压不住了。
毕竟天怒这种事情论任何一个帝王都是不愿意遇到的,若是哪一位帝王在位时期出现了天怒,那这位帝王定是要被后人唾弃的。这说明有过天怒的王朝不是极度***,就是昏君该死。
现在圣朝建立不久就出现了如此威力的天罚,可见天怒这东西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陛下…”巫师艰难开口,没说几个字,嘴中都会有血液流出。
“皇后…杀”羽良因只剩下半张脸而口齿不清。但大家都是听到了。
皇后——该杀!
巫师这句话简直就是在安静的池水里投了一颗炸药,一击惊起千层浪,在场的大臣可都是老狐狸,谁不想让自个闺女当上一***。定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他们也并不在意裴玥是否真的有罪,毕竟在利益面前谁会管一个不受宠的女人是不是无辜的。
霎时,大殿里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噗呲”羽琴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将一把龙牙制成的匕首刺进了羽良的心脏:“陛下,犬子胡言乱语,还请您不要挂心。”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中,羽良慢慢的咽了气。
仅剩的眼睛竟是怎么也合不上,羽琴微微皱眉,又是一刀,羽良仅剩的半个头消失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恐怕已经不在这个空间了。
“砰”一声闷响声传来,龙椅的扶手早已被章束捏爆,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猩红的眸子似要将羽琴射穿般狠毒。后槽牙更是被他咬的咯咯作响。
“怎么?陛下难道是对臣的行为有所不满?”羽琴冷冷的看向章束,话里话外都是对章束皇权的蔑视。完全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两人又僵持了良久,最终章束败下阵来。
“去寒清宫!”章束起身。
他真的不想再见到羽琴,要不是先皇曾承诺过要与羽琴分享这圣朝的天下,他早就想将这可恶的半仙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了!
待这大殿中的人都走完了之后,羽琴才缓缓开口:“出来吧。”
只见他身后的空间突然破碎,从中走出了一位黑衣老者。他朝羽琴拱手道“万岁,羽良的头已经处理好了。属下是否要去寒清宫看看。”
“去吧,小心点,蝶师那边最近盯得紧,别暴露。”羽琴叹息道。他西海圣龙殿何时受过打压,如今却被小小蝶师欺辱,真是耻辱至极,要怪就怪天当年对西海梦龙王下达的指令,这才让西海公主夺舍了太傅之女裴玥,嫁进了圣朝。
只有羽琴知道,这一切,都是天的布局。
为的就是让玄靑天的霸主玄靑龙帝提前诞生。
而原因都归咎于最后那一场浩劫莫名的被提前了。这是连天都没有料到的,所以玄靑天上下都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最后那一场浩劫玄靑天胜则昌,败则亡!
如果说,玄靑龙帝是浩劫前的大门,那开启大门的钥匙…
便是——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