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酒肆,人很多。
况且,李云方才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怕是连酒肆外的人都听见。
徐芳芳确实对那王巡之有想法,生怕被李云这么说出来,连忙矢口否认。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少诬陷我和巡之哥哥,我们很清白!”
“呵呵,你是清白的?你清白能放着好端端的世子妃嫔不做主动?要求和离?”
“我李王府,哪里不比和离好?”
李云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质疑起徐芳芳来。
“李世子说的是啊,这徐**,怕不是真跟郡守家公子有染?!”
“我看是,若非与他人有染,她怎么会放着富贵的王府不要?主动要求和离呢?”
“这李世子,虽说好玩些,但家世及模样,都是无可挑剔啊!”
徐芳芳支支吾吾,脸色无比难看。
她总不能说,她是因李王式微,从此没有利用价值,才要求跟李云和离吧?
“贱妇,当着本世子的面,你还为其他男子打抱不平,果真是没爹教导啊!”
“真以为本世子多稀罕你呢?”
“本世子只是美人儿看得多,偶尔看一看你这等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段没身段的清汤小菜!”
“你竟不知天高地厚,自视甚高。”
李云把徐芳芳贬低得一文不值,旁边的人亦唏嘘不已。
谁不知道,李王府的正牌世子妃,乃是大乾第一才女,第一个女将军施子雪呢!
李云说,看腻绝世美女,那是真没托大。
此时此刻,李云若有所思。
这徐芳芳姐弟和郡守之子私交甚笃。
况且,他们一直与他不对付。
李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家联姻。
他想了下,当场嘲讽起王巡之和徐芳芳来,“你徐芳芳一个下堂妇,还想做郡太守家的儿媳妇?”
“你有没有问过王巡之啊?他有没有那么饥.渴,连一双破鞋都要啊?真是好笑!”
“你......你。”徐芳芳被李云气到浑身发抖,四下张望一番,她拿起邻桌的酒壶,往李云脑袋上砸来。
李云脑袋一歪,轻松躲开她这一酒壶,“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
“你分明是嫉妒王兄,你嫉妒他文采比你出众。”徐耀祖为自家姐姐和王巡之找补。
李云却负手冷哼,“那是本世子不屑于你们比较,要不然有你们什么事啊?”
“好,你最好记住这句话。”徐耀祖狠狠瞪李云一眼。
徐芳芳无比气愤地逐客,“你给我滚,这是我家的酒肆!往后,我家酒肆都不欢迎你!”
李云好喝好玩,徐芳芳以为不让李云来自家酒肆喝酒,他会懊悔不已。
实际上,李云才不在意她家这点酒。
“不来就不来,没有本世子勤来喝酒。你以为你家这酒肆,还能开得下去?”
徐家酒肆的酒,味道一般要价死贵。
哪怕有钱人,只要不是傻子,都很少来买徐芳芳家的酒。
李云将徐芳芳姐弟羞辱个遍,包括王巡之都给离间一二,才放心离去。
离开酒肆前,李云特地回头看一眼。
这一眼,幽冷深沉。
徐家掌管着整个伯南郡的酒肆生意,就敢跟他叫板?
看来,要尽快断掉他们桀骜的资本。
自打李云穿越至此,只顾着暗地里提升实力。
现在,该严打一下伯南郡各方势力才是。
这伯南郡,看似是他爹李重武的封地。
实际上,势力盘根错节。
除郡太守、州牧等官员,还有几大家族。
例如盐商、制糖卖糖的、造纸的,及徐家这一支开酒肆的。
如今,李王府式微。
伯南郡郡太守肯定第一个急着回收掌管整个伯南郡的权利,更会第一个不将李王府放在眼里。
其他人皆是如此,不会将没有实权的李重武放在眼里!
李王府现今是四下皆敌非友,李云得想个办法,先跟这些家伙抗衡。
这多亏文帝一直以来捧杀他。
今日,他羞辱徐芳芳和王巡之,都不会有人觉得太古怪。
路人眼里,他这一直都是纨绔又蛮横的存在!
李云能打着,他是文帝亲侄儿的名头,跟徐芳芳,王巡之等人较量较量。
他这么盘算着之际,只觉面前一阵香风拂过,手上有柔.软触感。
李云低头,只见一双软若无骨的白净双手握住他。
“夫君,你可安否?”施子雪略微担忧的声音响起。
居然是她过来?他对她那么差,她居然还关心他?
李云心里一痛,脸上却面无表情。
“你跟过来干什么?”
“小桃说,有人对你不敬......”施子雪还不是怕李云被欺负,赶过来为李云做主。
昔日,那徐芳芳娇纵跋扈,总将李云戏耍愚弄。
施子雪以世子正妃身份,严惩过徐芳芳,不允许她再对李云不敬。
可惜,那时李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帮着徐芳芳,伤施子雪的心。
“酒都没得喝,回府吧。”李云虽没给施子雪好脸色,但到底不再对她说些戳心窝子的话!
施子雪轻声道好,跟在李云身侧,满眼都是李云。
怕他受欺负不告诉她,愣是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
李云自然感受到施子雪的目光落在身上。
他硬是装没发现。
二人走在路上,忽然有一辆马车,旁若无人快速奔走在道路,全然不顾大乾的交通规矩。
施子雪没发现危险接近,李云眼看那马车要撞向他和施子雪。
他立刻伸出手,一手拉住施子雪的皓腕,一手扶住她的细软腰肢,脚尖一点。
二人身形转向一边,马车擦着他二人堪堪擦过去,甚至有马车带起的风,刮得李云脑后长发纷飞。
施子雪第一次与李云这般近距离接触,让她一时间慌神。
李云无比愠怒地放开她,朝着那马车怒斥,“何人如此大胆?!差点把本世子给撞到,还不滚下来认错?”
大乾有初始的交通法,比如说,进出城的马车靠道路右边行驶。
这驾马车却大咧咧在道路中央奔走。
是以,李云如此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