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订亲宴结束，周晓月想上前挽住太子：“殿下，我有些头晕呢。”
“不舒服，就让宫女扶你去偏殿歇息。”
周晓月眼底浮光微动，瞥向秦婉和李煜的方向，只见秦婉蹲在轮椅旁，头拄在椅把上，正和李煜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放肆的瞪李煜一眼。
李煜也不生气，见她如此，只扯唇淡笑。
再看太子，打从订亲的仪式结束，那双眼好似生了根一般，有意无意寻着秦婉的踪迹，周晓月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却不敢发作。
自打太子这次回京，就像换了一个人，总对她不冷不热的，反倒没了往日偷偷摸摸时的那份激情。
太子本不想过去的，但双脚却已迈开步子，往秦婉的方向走去。
见太子过来，秦婉站起身，李煜握着她的手却没松开。
“见过太子殿下。”
“弟妹不必多礼。”
周晓月的目光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顾意揶揄道：“煜王刚醒没几日，便同王妃感情这般亲厚，倒让人出乎意料呢。”
“早前都传，煜王不近女色，看来，是那些姑娘对不上煜王的眼。”
周晓月话落，对上太子冷凝的目光，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秦婉却顺着她的道：“太子妃说的不错，煜王待我，的确很好。”
周晓月一噎：“……”
再看太子的脸色，更冷了。
李煜适时开口：“太子和太子妃同样琴瑟和鸣，臣弟为你们感到高兴。”
太子笑意不达眼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明日，正好本宫无事，到时还要劳烦四弟备些酒菜，咱们兄弟好好说说话。”
“自当如此，明日我便在府中恭候太子殿下。”
回到偏殿，周晓月讨好上前：“殿下，煜王突然醒来，其中一定有猫腻，您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还有那个秦婉，这才嫁进煜王府月余，便将太子殿下抛……啊……”
太子反手一个巴掌，这声脆响惊得门外的宫女忙关上了殿门。
在这里伺候的，都是皇后宫中的人，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传扬出去。
周晓月直接给打傻了，惊恐又不可思议的看向太子，声音颤抖：“殿下……你……”
“无知，谁让你多嘴的，本宫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内宅女人置喙。”太子一步步逼近，将周晓月逼到角落里：“好好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太子妃，不该你想的，就不要想。”
太子本就怒火中烧，冷凝的眼神凶狠异常，吓得周晓月哆哆嗦嗦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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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太子娶了周晓月，秦婉连日来提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忍不住有些小激动。
不知不觉间哼起了曲调。
盛京城此刻安静极了，只有远处临江阁的小楼依旧灯火通明，马车一晃一晃的，她拿着小刀，一边唱一边给李煜削苹果。
旁边的李煜见她沉浸在忘我的情绪里，眯眼打量她。
太子与周晓月订亲，她真的一点也不伤心？
不止不伤心，好像还挺高兴？
削好苹果，秦婉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李煜：“咱俩一人一半。”
“你不必非要装着开心的样子。”
“啊？”秦婉对上李煜的漆黑深邃的眸子，反应过来微微一笑：“我是真替太子和周姑娘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
原书中，虽然到最后周晓月也没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却被太子封为皇贵妃，身份等同于副后。
而她那时被打入冷宫，统领后宫之权事实上已经落在了她手中。
李煜：“那你呢，你有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