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纤觉得此时的自己,头痛欲裂,浑身都充满了疼痛,而且更奇怪的是,脖子的疼痛更甚于其它地方的疼痛,好像是刚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勒过了似的,还伴随着**辣的感觉,致使白若纤感觉到有些难以喘气。
这是怎么了?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令白若纤一时无法睁开双眼看清楚情况,而白若纤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房内充满了嘈杂声,好像在七嘴八舌地在小声的说着些什么,还未睁开眼睛的白若纤,都能感觉到一片混乱,以及一股压抑的气氛,她,在哪里?
“夫人,怎么办?小姐已经升天了,呜……哇……”
白若纤定了定神,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先传入了耳里,先是小声地哭着,接着一下子就变成了‘哇哇’地大哭声,听声音大概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只是,这小女孩的口中的夫人和小姐是什么东西?这都什么年代了,夫人?小姐?还有还有,谁升天了?这里有人死了吗?白若纤更加的觉得乱了。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啊,你怎么这么的傻啊……”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离白若纤越来越近,一听这声音,应该是位大妈了,已有三十好几四十来岁左右了吧,只是,这位大妈口中的女儿是谁?她女儿死了吗?
“死了就算了,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一个怒气冲天的中年男声也传入了白若纤的耳中,听话中的意思,应该和那位大妈是夫妇来的,他们的女儿死了么?怎么死的?加上其它人的哭声,好像好伤心啊,不伤心的应该只有刚才发声的中年男声吧,白若纤还真没见过那么绝情的人,自己的女儿死了,一点伤心也没有,反而说出那样的话来。
“老爷啊,现在我们的女儿都死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都怨你……我们的女儿就是给你逼死的!”
那位大妈又开口了,而且声音非常的悲伤,口气中颇有埋怨对方的意思。不对,那位大妈是趴在她的身上说话的!白若纤的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这大妈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了?怎么趴到她的身上来了?难道她此时此刻躺在灵堂里吗?
只是,灵堂里有这么软的床吗?好舒服啊,比她的床还要舒服。心想着间,脸上感觉到了湿润,什么东西滴在她的脸上?湿湿的。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死得好冤啊,你怎么这么的傻啊?怎么忍心抛下娘走了啊……”
那位大妈继续哭念着,还一边拍打着她,而白若纤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的湿润更浓了,这……难道是这位大妈的泪水吗?要哭不哭死去的女儿,趴在她的身上哭什么呢?而大妈此话一出,白若纤明显感觉到了更多的哭声传来了,吵死人了!
“都别哭了!”
那中年男人又一个大吼,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刚才的一片哭声,马上也随之安静了,看样子,这男人应该是这里最有权利发言的人了吧。
“迎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哭哭哭,再哭下去等下全都要掉脑袋了,那八王爷能饶得过咱们吗?!”中老年人的怒气中夹带着忧心忡忡。
怎么又冒出一个八王爷来了?白若纤不懂,只觉得胸口的一股气没有喘息过来,越来越难受,意识越来越模糊,就连他们所说的话也都听得不清楚。
“女儿都死了,还嫁什么嫁!都怪那个八王爷,这都还没过门就克死了我的宝贝女儿……”
趴在白若纤身上的大妈哭得更加的伤心了,双手变成了紧紧地搂住白若纤,不对,那不是搂住,那是紧紧地压着白若纤。白若纤被压得更加的难受了,几乎要昏了过去,就连这么近的听,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什么克死了?谁克死谁?
“死了就死了,来人啊,小姐照旧嫁给八王爷。”
那中年男人冷酷无情地大声道,马上唤来了早有准备一起送嫁的人。
“可是,小姐已经去了,怎么嫁?”哭了一阵子的那小女孩的声音怯怯地问道。
“喂,这位大妈,你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白若纤无力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落入眼前的是泪如雨下的一个贵妇,但这贵妇有些奇怪,究竟哪里奇怪了,白若纤已经暂时无力去思考这些问题了,只希望压着自己的人赶紧走开。白若纤的话一出,全场一片肃静,都愣愣地看着她。
“哇哇……”
“天啊……”
“女儿啊……”
片刻后,接着马上又全都乱了手脚,都往门外去逃。
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看到她好像见了鬼一样呢?白若纤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去看向她们。黑暗再一次向白若纤袭来,白若纤再一次地昏迷了,昏迷前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了有人说什么‘死人’‘八王爷’‘抬过去’之类的话,白若纤还没弄懂的时候,她就已经不醒人事了。
白若纤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了那大软床了,她好像也不是躺着,而是坐着的吧?也没有那一片悲惨的哭泣声了,而变成了非常热闹的声音,怎么还有放鞭炮的声音?而且还感觉摇摇晃晃的,她又在哪里?
白若纤哪里知道,她昏倒前的那一幕,大家都以为她诈尸了,死了又醒了过来,醒后接着又没气了。
白若纤这回睁开了眼睛,此时的身在何方,更加的不清楚了,这……她怎么被人用布给蒙住头了呢?白若纤把那一块布给一把扯开,喉咙依旧疼痛,下意思地往喉咙里摸了摸,顿时杏眼圆瞪,天啊,她的脖子怎么肿了?而且明显的感觉到是一条很长的勒痕。
白若纤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来,她好像是在一顶古老的轿子里坐着,而且是被人抬着走的!这个意识传到了白若纤的脑袋后,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了。她还发现自己身穿了一身的大红衣,这衣服做工精细,镶金带银的,看似很古老,很值钱,很贵重的样子。
是谁?谁把这些古怪的东西穿到她的身上的?还不由得白若纤看清情况,这轿子停了下来了,吓得白若纤马上把刚才的头盖往头里盖,遮住了脸。
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来搀扶白若纤下去了,白若纤想顺手扯去那头上的东西看个明白,但却被人阻止了。白若纤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暂时还是乖乖地任人摆布着,念头一转,她倒要看看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她已经活了这么久了,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无趣了,这样找点乐趣也好。
鞭炮响连天,吹奏的吹奏,打鼓的打鼓,说恭喜的恭喜,一片的喜气洋洋,恐怕在现代里就连过年都没有这么的热闹,而白若纤的手也被塞了东西让她给牵着。
当白若纤感觉到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被人给带到了礼堂上了,她能感觉得到,周围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到处的恭喜之声,而且她模糊地听到了要拜堂了,谁要拜堂?她吗?
“一拜天地!”
白若纤只觉得头被人给按了一下,白若纤像往常一样的想要反攻,但却觉得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劲,只能任由人摆布着,而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又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太诡异了。
“二拜高堂!”
白若纤被人拖着身子,领引着方向,按着头,一次又一次地行礼。她很想挣扎,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别人的牵制。在最后一句‘送入洞房’后,她就又被人给拖着走了,听脚步声,应该还有几个人尾随在她的后面的。
头上的丝巾也依旧盖着,离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远了,白若纤很想说明点什么,但是喉咙的疼痛,让她一时发不出声,此时的不清醒,糊里糊涂地就这样给人送到了一个房间里。
白若纤明显地感觉到了门被锁住的声音,不一会儿,刚刚还觉得人气十足的房间,马上变得一片冷清,以及寂静。看来门是被锁住了,而听这脚步声,还有这安静的程度,人应该都走光了,就只剩下她了吧。
白若纤实是在不明白,她不是正在回家的路上吗?不是正在被打劫吗?怎么突然到了这个地方了呢?
白若纤拿下盖在自己头上的东西,她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自己的脖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的时候,她不由得愣住了。
周围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而且房里布满了红色,尤其是那大大的‘喜’字极为刺眼。这一切,白若纤觉得都像是古代里人结婚的时候的样子,像电视所上演的一样。
不会吧?难道她刚才真的是在结婚?这太扯了吧?难道是在拍戏?但是她貌似不是演员吧,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学生罢了,再说了,她明明是喝多了,而且还正在回家呢。
白若纤回忆着,不对,那像那个时候突然下大暴雨了,而且还有一道白色的奇光,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接着……就是现在这个模样了。想起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头脑不是很清醒,但还记得当时看到周遭的人都穿着古装,而哭得那么的伤心,不像是在演戏,难道,她穿越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白若纤马上把东西盖回头上,虽然肚子非常的饿,但是她还是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比较重要。
果然,门被人重重地踹开了。
这人真粗鲁,白若纤心想。
门接着又被人重重地关上了,一股酒味扑鼻而来,酒味,白若纤是非常熟悉的了,最近她不都是在花钱买醉么?只是,她再怎么喝,好像酒气都不会如此的浓烈,浓烈到她好想把鼻子捂住,但她没有这么做。
白若纤暗自叫糟,自己此时全身软弱无力,若有人攻击她,她也无法反击,如何是好?
但她只感觉,那个充满酒气的人,只把他自己重重地塞到了她所坐的床上而已,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白若纤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把遮住自己头上的东西给掀了开来,回过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若不是她此时很想知道状况,她一定会欣赏这男人的长相的。
“喂,你给我起来!”白若纤摇晃着床上的男人。
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非得把床上的人整醒不可。
男人眯起了眼睛,眯起一条缝似的,看着白若纤。
“女人,你最好闭嘴。”男人冷冷地说道。
“闭嘴?你躺在这里,我坐在这里,我怎能闭嘴?”白若纤一时之间被他突然发出来的冷气息愣了一下,这男人的眼神怎如此之冷?看她好似看待仇人似的。
但是,他要睡,也得等她弄清楚情况先吧。
那男人听到白若纤这么说,‘腾’地一下子窜坐了起来,看白若纤的眼神,更加的冷了。
“本王给了你王府女主人的名位,你就乖乖的呆在府里,最好别惹本王。”那男人冷冷地说完,就起身而摔门而出,扬长而去。
这男人是怎样?是在威胁她吗?
只留下白若纤一个人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