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了,谢彦辞第4章

他神色一凛,直接用轻功翻墙进去。

一路跟着他的魏安见状也跟着翻了进去。

整个沈府都被夜色笼罩着,安静得可怕。

一阵晚风吹过,让谢彦辞的酒醒了大半,他快速去到了沈惊晚的小院,推开了房门:“晚晚?”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魏安寻到了火折子,点上了烛火,这才看清屋内。

屋子里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这是……”魏安见状也是一愣,“晚晚呢?”

谢彦辞沉默着又去到了沈府的其他地方,大堂、后院……每一处都是如此。

他不过一日未来看沈惊晚,沈府竟是已经人去楼空了!

夜色里。

谢彦辞看着空空如也的沈府,神情一顿。

沈惊晚什么时候走的?他们有吵过架的吗?

这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这段时间和沈惊晚的记忆。

答案是没有,他们相处都很好,好的不同寻常,但这种表现也许正是最差的状况。

谢彦辞心头一沉。

就连一向迟钝的魏安现在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见谢彦辞脸色越来越差,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谢小侯爷,沈家这是举家搬迁了吗?”

这话倒是点醒了谢彦辞,他恍然:“江南,晚晚定是随着她父母去了江南!”

魏安有些疑惑:“我倒是也听我父亲说过沈伯父要去江南任职的事,只是晚晚也跟他们离开,没有知会你一声吗?”

谢彦辞喉咙一哽:“晚晚她……怕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她已经对我失望了。”

他从未想过沈惊晚会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他,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他。

这一刻,谢彦辞忽然觉得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划走,他怎么也抓不到……

======第二十三章======

而这场没有告别的离开。

一走便是两年。

这两年里,沈惊晚没有再去了解关于谢彦辞的所有消息,也重新开始接纳全新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沈家一行人刚到江南不久,就有人登门拜访,正巧那日只有沈惊晚独自在府中。

而来人的第一句话便是:“沈小姐,好久不见。”

沈惊晚看着眼前这个模样清秀儒雅的男人,有些疑惑:“我们见过吗?”

男人来看她:“你真不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吗?”

沈惊晚面上有些愣。

男人轻咳了两下,面色无奈:“有些伤心啊。”

沈惊晚眼神闪烁:“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了。”

他摆了摆手,主动道:“在下李睿珩,在沈小姐的生辰宴会上,我们见过一面。”

听他这么说,沈惊晚恍然想起来。

那还是她刚及笄的宴会上,那时,沈父还打趣道要将她和李睿珩定亲。

结果被她当场拒绝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沈惊晚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不知李公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李睿珩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微笑道:“无甚要紧的事,我在京中待得有些乏味,便想着来江南走走,得知沈伯父也到了江南,便想来拜访一下。”

沈惊晚说:“只是不巧,家父今日不在府中,李公子不如择日再来?”

“不妨事,沈小姐在也是一样的。”李睿珩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沈小姐看起来气色不错,说起来,在下还是沈小姐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沈惊晚有些发怔,还是一旁的丫鬟告知了她事情的原委,她这才反应过来,向李睿珩行了一“礼沈惊晚在此谢过李公子救命之恩了。”

“沈小姐不必多礼。”李睿珩将她扶起,“你那日危在旦夕应该也不知此事,我救你,谢小侯爷已经替你承了情,你自然也就不欠我什么了。”

听到谢彦辞的名字,沈惊晚愣了愣。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她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李睿珩似是无意地说起:“说起来,我看谢小侯爷对沈小姐似乎情谊深厚,沈小姐突然来了江南定居,谢小侯爷可知情?”

沈惊晚的眸光微闪:“李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李睿珩说:“好奇罢了,毕竟依我看以谢小侯爷的性子应当是不会让沈小姐离开他的视线范围的。”

沈惊晚扯出一抹苦笑:“你倒还真了解他。”

“我与谢小侯爷不过几面之缘,了解谈不上,不过对他的性子确知一二。”李睿珩瞳孔深邃,“再者,我们李家世代行医,在洞察人心方面也颇有造诣。”

沈惊晚了然:“原来如此。”

李睿珩见她神色有异,言语间似乎有意避开谢彦辞,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瞬,沈惊晚问:“李公子今日来访不会就是特地来同我说这些的吧?”

李睿珩合上了折扇,双手作揖:“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沈惊晚有些疑惑:“何事?”

李睿珩嘴角含着笑意:“我想在贵府暂住一段时日。”

======第二十四章======

“什么?”沈惊晚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正好沈母回了府,看到李睿珩也是有些惊讶:“李公子?”

李睿珩礼貌道:“沈伯母好,我冒昧前来府上打扰了。”

沈母忙说:“怎么会,你是我们家晚晚的救命恩人,我们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

李睿珩向她说明了来意,沈母很爽快地便应下了。

他便又看向沈惊晚寻求她的意见。

沈惊晚已经回过神:“母亲都已经答应了,李公子只管住下便是。”

李睿珩点头:“那便打扰了。”

沈母对他的留下,很是高兴:“晚晚一直按照李公子开的方子吃药,身子也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还烦劳李公子帮忙照看一二,好让我安心一些。”

“这是自然,医者父母心,若是沈小姐身体有恙,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李睿珩打量了一番沈惊晚,“而且我见沈小姐聪明伶俐,若有心,还可以跟我学上一些医术。”

闻言,不止是沈母,沈惊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被病魔缠绕多年,深知其中苦楚,若是自己也能习得一些医术,今后身子再有什么毛病,便不用麻烦他人,又让父母忧心了。

如是想着,沈惊晚正式向他行了一个大礼:“今后就有劳李公子了。”

李睿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好说。”

从那日起,李睿珩便在沈府住下,有他在,沈惊晚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

她大多数时间便是跟着李睿珩学习医术,日子过得也很充实。

闲暇之余,她不像以前只闷在房里,也愿意出去走走看看。

沈惊晚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而这一晃便是两年。

这日,沈惊晚像往常一样与李睿珩出门行医。

李睿珩曾说:“李家家训,走到哪儿便要行医到哪儿,身为医者当悬壶济世。”

也是从那时起,沈惊晚便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她也主动提起与他一同外出行医。

正因如此,两人在江南一带也甚是有名,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沈惊晚跟随李睿珩学习许久,已然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夫了。

大多数时候,李睿珩也都将诊脉开方的事交给了她,他自己只在一旁看着,避免她偶尔的疏漏。

李睿珩看了眼排着的队伍说:“今日前来看诊的百姓似乎要比以往更多一些。”

沈惊晚抬起头:“想必是听闻李公子‘神医圣手’的大名,又或者是因李公子风度翩翩、俊朗不凡,所以慕名而来的吧。”

李睿珩无奈道:“晚晚,你又取笑我了。”

“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说。”沈惊晚指了指一旁偷看他的女郎们说,“你瞧,她们不就是为你而来的。”

李睿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也瞧见了。

甚至有胆大的准备上前来同他说话,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李睿珩虽是心思细腻,不管在哪里都游刃有余,但对这么多女郎,就算是他也应付不来。

李睿珩在那名女郎即将靠近之时,迅速转过了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晚晚今日我就不陪你了!”

说罢,他一阵风似的迅速离开了。

见他离开,那些女郎们也迅速跟了上去。

沈惊晚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便又专心看起病来。

她娴熟地开好方子递给了病人,接着道:“下一位。”

却迟迟没有回应,沈惊晚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顿时怔住了。

“你……”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缓缓坐下来:“晚晚,Ns好久不见。”

======第二十五章======

男人低沉又熟悉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沈惊晚怔怔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一时忘了动作。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两年,她与谢彦辞会在江南再相见。

这么久不见,沈惊晚原以为就算再见他,她的情绪也不会有什么波动,但事实并非如此。

两年了,她依旧没有忘了他。

但他似乎眼底带着些倦意,看面色似乎有些病容。

他病了?

谢彦辞再次开口:“晚晚?”

沈惊晚这才回过神来,她淡声应了句:“好久不见。”

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横扫,沈惊晚尽可能保持着内心的平静。

其实现在谢彦辞想问的话应该很多。

可是再见到她,他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彦辞其实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他看着她从容地为百姓们诊脉看病,大方又自信,脸上还带着明媚的笑容,就像当初她还没有生病一般。

在没有他的这两年,她似乎过得很好。

就在这时后面有人出声催促:“这位公子,你要看病吗?”

“看。”谢彦辞伸出了手,放在了脉枕上,“有劳了。”

沈惊晚凝了凝心神,像对待寻常病患一样搭上了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