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求你,放过我吧,好吗……”夏期许声音带着颤抖。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埋在她肩窝处的厚重灼热的喘息和不停止的浮浮沉沉,她就像是一块脆弱的木板,在海上不停的漂泊。

而唯一能解救她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祈求,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

可是男人也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狠狠的掐住她的腰肢不许她乱动,灼热的汗珠从发丝滴落到她的脸颊上,一滴一滴,带着绝对的占有欲。

最后,他的手指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颚,声音透着沙哑的命令,“别想跑!”

夏期许本能的浑身发颤,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像是被遏住喉咙的鸟兽,不敢动弹。

三天了……

她被囚禁在这个漆黑的地下室里已经三天了……

而她却连眼前的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能日复一日的当着他纾解欲望的破布娃娃。

不可以……

宇航哥哥还在家里等着她呢,她还要嫁给宇航哥哥……

想到这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拿起一旁桌上的台灯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血光四射……

在血液的映衬下,黑暗中那个男人的脸好像变得越来越清晰,夏期许蜷缩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长相……

可是就在她即将要看清楚他长相的一瞬间,突然画面一转:

满脸鲜血的人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小混混,他**全身的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指控着她的蓄意谋杀,而在狭窄的房间里站满了警察。

在嘈杂的人群里,她抬头清晰的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殷宇航,她的未婚夫。

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宠溺,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恶心。

而在他旁边,攀着他手臂娇俏笑着的,是她的妹妹章梨,她就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仰着头颅看着自己,露出来一抹高高在上的笑容。

可是自己呢。

则浑身**的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满脸是泪的疯狂的摇着头,企图给自己解释,可是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响,大家都在指责着她的不是,没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只见她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床前,气的脸色涨红,喘着粗气:“丢人现眼的玩意,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章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夏期许泪流满面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爸爸你听我解释……”

章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婀娜生姿的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意打扮过了,精致的脸头发丝都恰到好处,和往常一样,她的声音娇弱,脸上满是担忧,“姐姐,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姐姐,姐姐,我们穿上衣服回家。”

可就在她拿着衣服走近的时候,她半垂的眸底突然划过了一抹的残忍。

下一秒,她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舒服吗?那晚我可是给你加了三倍的药,给你找了个模样最俊俏的牛郎……”

“是你,是你害我!啊啊啊!”

夏期许气的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将章梨握住自己的手腕推开,她觉得恶心!

下一秒,章梨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神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呜呜呜,姐姐,我只是好心想给你衣服穿,你怎么推我,呜呜呜,航哥哥,我好痛啊……”

“你做什么!”殷宇航的声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他满是怜爱的将瘫坐在地上的章梨扶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指责:“你这个毒妇,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把怨气发泄在小梨身上!我真的看错你了!”

夏期许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刀刀见血,刺得她五脏六腑都血淋淋的一片,疼痛难忍。

看错了吗?

到底是谁看错了谁?

他在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受人污蔑的时候冷眼旁观,而在看到别的女人摔倒却冲出来不顾一切的维护……

可是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吗?是相爱了五年准备结婚的男朋友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夏期许却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只是静静的坐着,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眶滑落,眼底死寂一片。

“砰”

是法槌落下的声音。

“法院经过审理,依法判决如下:被告人夏期许犯故意伤害罪,判处夏期许有期徒刑五年……”

视线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就像是一个越陷越深的沼泽,不停的撕扯着她的全身,周围满是窒息感疼痛感绝望感。

“啊!”

夏期许满头大汗的惊呼出声,整个人住不住的颤抖,直到她看到监狱上方的小窗**进来的阳光后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是梦……

是梦!

这时,对面的窗口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怎么样?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

夏期许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强稳住身形,“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就差一点就可以看清楚了,但是每当即将要看清楚的时候,画面又转了。”

“哎,正常正常,你的催眠术还是没有学到精髓啊,只有你可以熟练掌握它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它就是完全为你服务的时候,你想看见什么,都可以看见了。”苍老的声音开口道。

夏期许皱眉:“三师父,可是我明明给其他的狱友催眠的时候是完全顺利的,为什么到了我自己就不行了?”

被她喊三师父的人笑了笑:“知道医者难自医吗?”

夏期许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说法,难道跟这个是一个道理?”

三师父捏着胡子点了点头,“没错,跟那个是没有关系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夏期许:“……”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