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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湛被人设计,醉酒后同知州的庶女滚做了一团。

「驸马爷,请吧。」亭曈身边得力的贴身大宫女面露鄙夷,阴阳怪气地请着楚景湛。

「公主,公主,我是被陷害的。」

瞧瞧,原来我的好弟弟就这点出息?我趴在房梁上看着下方的一场闹剧。

「驸马大可不必如此,我朝并无阻止驸马纳妾的传统。只是奔者为下乘,你如此无媒**,却是让本公主恶心。」

「既然如此,不如眼不见为净,驸马爷就留在此地做个知州家的上门女婿,你我二人和离可好?」

楚景湛自知「罪孽深重」,在亭曈房门前负荆请罪长跪不起。

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亭曈的门前。

亭曈开门迎驸马爷入房内,而后趁着夜深人静,那二人驾马离去。

我听着马蹄远去的声音,继续躺在房顶吹风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墨仓城的鱼儿,咬钩了。

第二天天刚亮,便有官吏前来邀请二公主议事,再三阻拦下那心腹宫女说了实话。

「公主连夜就负气骑马离去了,驸马爷也追随而去。」

知州捻动两绺胡须:「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

他会去做什么呢,会将亭曈负气远走的消息传达给京都,会直言上谏剥落亭曈的功绩。

可亭曈志向原不在此。

又过一日,疫症彻底稳固,再无一例病症,我这个药老也没了用武之处。

我辞行告别墨仓城,由亭曈的护卫队护送着我,回了山谷里。

亭曈的护卫驻守在山谷外,而她的贴身得力大宫女竟然非要做我的丫鬟。

我笑着任由那得力大宫女毫无章法地替我更衣,弄乱我一身衣袍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耍起混来。

「这道袍怎么如此难穿?本宫不管了,你自己弄好吧。」

望着眼前嘟嘴的小女子,我浅笑着。

若是能一直如此岁月静好,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只可惜命运半分不由人。

既然担下了这双生为祸的名头,那不加以证明清白,我那信佛向善的娘亲,怕是会更加思虑成疾,不得善终。

为了娘亲,也为着亲弟弟不得不忍让,百姓亦不可不救助,夺取雪魄,我势在必行。

看我出神不曾言语,那小女子伸手扯了扯我的道袍:「不过你告诉本宫,你是怎么会做那失传已久的人皮面具的?」

呵,哪里有什么人品面具,我的小公主。

你竟还未发现,那显在明处的驸马爷,是我的双生弟弟吗?

「这就不劳公主您费心了。记得答应过我的,我祝你平定臻耘,你许我荣华无忧,送我半叶雪魄。」

「若是可以,亭曈可否恕我欺君之罪?」

亭曈捂嘴轻笑着:「若是可以平息上苍怒火,免黎民百姓动乱受苦,欺不欺君又有什么打紧的。」

「如此甚好。」

我系好道袍和亭曈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亭曈扮做我的小药童,我们从山谷后面徒步溜出去,到达山脚镇子上购买马匹,直奔云雪峰而去。

而另一边亭曈也收到心腹传来的消息,假的亭曈公主和驸马也启程奔向云雪峰。

赤楠国虽然表面上并无异动,但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他们也在图谋着可以安抚上苍的祭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损人不必利己,只要能损人便够了。

以赤楠国的品行,他们是宁愿毁去雪魄,也不愿臻耘国拿到雪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