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定了对策!
杨漱尘谢过季师,然后这才来到后宅!
因为父母和兄长都居住在北疆,所以偌大的擎安王府只有他一个主人,着实过着土皇帝一般的滋润生活。
推门入房。
原本正倚在床榻上哭泣的圣女陡然而起,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恶狠狠地看着杨漱尘。
“你个恶贼,污我清白。无生老母保佑,今天和你同归于尽。”
圣女说完,随即就像杨漱尘扑了过来。
“放肆!”
身后的青鸟闪身即到,也没见她什么动作,圣女手中的剪刀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青鸟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世子,这等是非不分的妖孽,还是杀了的好。”
“别杀啊!”
杨漱尘啧啧惊叹,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的面庞上抚摸了几下。
“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如此盛怒之下,给人的不是恐惧,而是惹人怜爱。”
这圣女的确太过纯洁,而且是越看越美的那种。
站在那里一尘不染,自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青鸟,你先出去!”
“世子小心!”
青鸟知道世子的脾气,不过料想一个弱女子也不能伤到他。
“圣女,咱们不妨来谈谈,如何?”
杨漱尘懒散地倚在茶桌前,摘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果真香甜沁腹。
“有什么好谈的?”
圣女心如死灰一般站在那里:“你污我清白,教主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无生老母也一定会降罪的,我只能自杀谢罪。”
清白?
杨漱尘孑然一笑:“除了本世子的人,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经被杀了。你失去清白的事有谁知道?再者,你是不是清白之身,别人说了不算。本世子说你是,你就是。”
你……
圣女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无法想象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卑鄙**,如此臭不要脸的人。
你好歹也是世子,污了人家的清白,竟然还不承认。
“你……你**。”
圣女气的眼泪直流,遇到这么**的人,就算她侥幸活下来,也难抵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误会了!”
杨漱尘起身走到她面前,淡然说道:“本世子的意思是,你的事情不会再有人知道,从这里出去后,你依旧还是高贵的白莲圣女。”
“这怎么可能?”
圣女满是惊愕地看着他:“教内每年都会派妇人查验圣女是否完璧,再者怎能瞒过无生老母……”
“别跟我说什么无生老母!”
杨漱尘撇撇嘴:“你骗骗那些愚蠢的教众也就罢了,可别弄的连自己都信了。如果真有无生老母在,那你失去清白的时候,她怎么不现身?难道是你不够虔诚吗?”
“你……”
圣女恨恨地看着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随你吧!”
杨漱尘淡然一笑:“只要你同意合作,一切都可以商议。你家原本很贫穷,自从你成为圣女之后,听说你弟弟都可以念私塾了。所以,只要你成为本世子埋在白莲教里的钉子,我可以帮你弟弟取得功名,让你们家光宗耀祖。”
“你……你要掌控朝天观分支?”
“不……不止朝天观,是整个京城的白莲教,甚至是大奉帝国的白莲教。”
杨漱尘一脸的冷峻,一边将他举起的手掌攥的紧紧地。
“为什么?”
圣女充盈着泪水的大眼睛满是迷茫:“你是擎安王之子,名气早就满天下了。掌控白莲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点你以后会明白的。”
杨漱尘凑到她面前,伸手捻了捻她的秀发:“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不管白莲教多么壮大,依旧是上不了台面的。否则你们的长老也不会主动攀附权贵。”
“只要你成为本世子的人,从此以后你依旧是高贵无比的白莲圣女,而你的弟弟取得功名后,将会步步高升,光耀门楣。这样的荣景,你不想要吗?”
我……
圣女嘴唇嗫嚅着,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为了当圣女,她遭受了非人一般严苛训练,整天像傀儡一般任人摆布,为的不就是让家人活的更好一些?
擎安王世子无论名气还是实力,都远不是一个小小的朝天观分支能够相比的。
如果不合作……
圣女的身份肯定保不住。
没了清白,走到那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家里再次变穷,还有弟弟那热忱的眼神……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敢再想下去。
圣女满是纠结,明明自己被恶贼毁了清白,却还要和他合作。
不过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郑重地看着杨漱尘,轻咬嘴唇:“如果不同意的话,是不是我全家就不复存在了?”
“这是肯定的!”
杨漱尘摊摊手:“你知道现在杨家的形势,我是不会给自己留下威胁的。”
“好,那……那我答应你。”
圣女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你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如果违背,我就算下地狱也会拉着你一起。”
“明智的选择。”
杨漱尘哈哈一笑,圣女有这么多软肋,所以她一定知道该怎么选择。
“青鸟!”
杨漱尘轻喝一声,随即就看到青鸟出现在门口。
“世子请吩咐。”
杨漱尘揽着圣女的肩膀,一脸笑意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挑选几个精明能干的,帮圣女处理好一切。”
与此同时。
皇宫御书房内气氛却是一派凝重。
刑部侍郎耿精忠一脸悲愤地看着女帝。
“陛下,林生凡所犯何罪,陛下要将他秋后处决?林浊水所犯何罪,陛下要将他流放三千里?无凭无据,陛下就擅自干涉,此乃非人君所为。”
“耿侍郎说的没从,律法是国家的基础,陛下更不应该干啥。”
“古语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乃是天子,更应该以身作则,为天下做榜样。”
“放肆!”
女帝被几个大臣一顿呛,气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林生凡勾结白莲教谋害杨世子,难道不该杀吗?林浊水教子无方,难道不该流放?”
女帝颤巍巍地指着众人:“你们这些人,到底是眼瞎了还是心黑了?朕虽然是女子,但也容不得你们欺辱?”
“来呀,将他们拖出去重则二十杖。”
“谁敢?”
耿精忠一声怒吼,昂首扩胸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都是威慑:“自古刑不上大夫,陛下不分青红皂白,难道真要和所有朝臣对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