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
毕竟他那时候正焦头烂额地处理林月笙的债务。
医生走出来,说林月笙情况危机,需要输血。
许嘉泽二话没说跪在我面前。
他哭得真诚,哭得隐忍,完全没有刚才说我恶毒时的嘴脸。
“阿淮,我求求你,救救她吧,你和她一样都是熊猫血。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个女儿需要照顾,我求求你。”
我忽然想起我妈临终前他也哭得这么伤心。
他跪着向我妈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会疼我爱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
如果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摸摸他的头,疯癫地笑。
“可以啊,把你的左手赔给我。”
“我就考虑考虑。”
许嘉泽怔愣在原地,缓缓才吐出“你都知道了?”
他的眼泪掉到我的鞋上,我嫌弃地甩了甩。
“不愿意吗?那你的小初恋可就不一定能活喽。”
许嘉泽咬着牙,一口答应“行,本来就是我欠你的,但你一定要救她。”
麻木的心脏像冰封的水面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我被护士带去验血,医生说我不能给林月笙输血。
许嘉泽疑惑地问为什么。
我转过头,俏皮地冲他眨眼,“许嘉泽,我是o型血。”
他气得冲上来想扇我巴掌,却被两个魁梧的黑帮人士拦住了。
我拍拍许嘉泽的肩。
“说好了,废手的哦。”
转身带着纪念离开,纪念搀扶着我,我快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我回到病房,继续开始了三天两头的化疗生活。
听说,林月笙顺利生下一个男孩,许嘉泽高兴地在产房门外哭天喊地。
林月笙出了院以后,许嘉泽把她和孩子一起接到了我们的房子里。
因为他发现,我的东西全部被我带走了,他还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可我每天都能通过监视器看到他们的生活。
看着他们因为孩子哭闹彼此痛苦,看着他们因为习惯不同争吵不休,看着他们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冷战。
我在屏幕的另一头开怀大笑。
我想,我心理不正常了。
可我快要死了啊。
死之前还不能因为自己的仇人受苦而爽快,我会觉得自己更不正常。
许嘉泽那股对林月笙死灰复燃的爱意好像又死了,他竟然开始给我发消息,说想我了。
他说,他想念我在家时的干净整洁,想念我做的饭,想念我的一切。
他说,他错了,他想征求我的原谅,他想和我和好如初。
我笑得不能自已。
回复他的只有法院的一纸文书。
我对他提起诉讼,告他婚内出轨,要求他净身出户。
许嘉泽站在法庭上,一脸憎恨地看着我。
因为我放出了他和林月笙在房子里上床的视频,以及他挪用婚内夫妻共同财产给林月笙还赌债,开奶茶店的证据。
庭审结束,我们擦肩而过。
他咬牙切齿“楼淮,你真狠啊,你真狠啊。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我撑着精神回击,“儿子的户口还没上吧?你抓紧。”
许嘉泽换了个号码给我发短信。
他想让我撤诉,财产全给他,不然就放出我的隐私照。
要说狠,我怎么能比得过许嘉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