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景抬眸,嗓音带着明显的警告,“别乱叫。”
谢章颜没觉得自己叫的有什么不对。
自从上次摸了一下他的喉结以后,就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开始对她格外的冷漠。
于是她又叫:“江花花~”
娇滴滴的嗓音,浸了糖似的。
但江御景是典型的硬汉风男人,高冷、强势,身上总带着种莫名的掌控欲。
这样的男人,野性难驯。
怎么能容忍的了有人叫他江花花。
“谢章颜!”他的嗓音怒意沉沉,带着警告,“你再叫一句试试?”
结果这不知死活的大小姐,当场就叫了一串的。
“江花,小江花,江花花~啊——”
男人捏住她的脖颈,跟拎小猫咪似的,把她从床上拎起来。
“你放开我!”
谢章颜扑腾着**嫩的双腿,去踢男人的长腿,小脚丫子毫不客气的踹他。
“狗男人、老男人、你是不是玩不起?!”
江御景气的眉心直跳,单手握住她的两只小脚,捞起来她的高跟鞋给她穿上。
然后把人直接丢在了门口,忍无可忍的丢下一句。
“回去睡觉,别再出来祸害人。”
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想掐死她。
谢章颜:“???”
祸害人?
瞧瞧,这是对尊敬的主子该说的话吗?
大小姐当即深呼吸一口气,插着小腰,准备跟他好好叭叭一下。
“你……”
“砰。”
门关上了。
谢章颜甚至还听到了门内‘咔哒‘无情上锁的声音。
“……”
谢章颜愣了足足三秒钟,气急败坏的骂他。
“江、深!你这个**!!!”
门内的人仿佛耳朵失聪似的,对她愤怒的控诉声充耳不闻。
谢章颜用手气的拍门,结果疼的她掌心发麻,娇气的大小姐立马作罢。
她气鼓鼓的站了一会儿,打算装消失,说不准他上当就来开门了,到时她直接一击毙命。
结果,江御景压根就没有开门的打算。
谢章颜:“……”更气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女佣小鱼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是江先ⓈⓌⓏⓁ生的房间,大小姐您是来找江先生的吗?”
“不是!”谢章颜望着紧闭的门,咬着一口小白牙恶狠狠的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他的房间!”
小鱼有些愣的看着她。
谢章颜说:“路过而已,走了!”
谢大小姐死要面子,当即踩着高跟鞋重重离去。
“好,那大小姐您慢走。”小鱼声音温温柔柔的。
谢章颜走出一段距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哪里不对,虽然她出现在江御景房间门口很奇怪,但这小女佣出现也奇怪啊。
她来干嘛的?
谢章颜刚刚气头上没注意,似乎小女佣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她当即回头看了眼。
结果就看到让大小姐格外生气的一幕,江御景这狗男人竟然把门、打开了?!
给小女佣开门,都不给她开门?
谢章颜气的折身就要往回走。
“大小姐。”身后一道声音叫住她。
江明辞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额发微乱,神情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你怎么跑到后院来了,我找了你好久……你的额头怎么了?”
谢章颜脚步顿住,回过头来,没好气的说了句,“不怎么。”
总不能说是被江御景用门拍的吧,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吗?
江明辞犹豫的看了会,突然朝着她的头伸出手。
谢章颜微皱的躲开。
江明辞笑了下,温声说:“别动,药膏上沾了头发。”
他这么一说,谢章颜顿时也觉得额头痒痒的,便由着他把发丝拨弄开。
“好了。”
江明辞微微红着脸,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谢章颜淡淡嗯了一声,转头继续去看狗男人跟女佣,看到两人正旁若无人的低声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她听不到。
江明辞诧异的说:“我一直以为江保镖很凶,原来对喜欢的人还是很温柔的啊。”
谢章颜皱了下眉,不悦反问,“喜欢的人?”
江御景喜欢小女佣?
这小奶狗在胡说八道什么?
“嗯。”江明辞轻轻嗯了一声,“今天早上也是这位小女佣请他帮忙取风筝的,江先生对人向来冷漠,这么温柔还是头一次呢……”
对小女佣那么温柔,对她就凶巴巴的。
谢章颜没由来的心里不舒服,气的扭头就走。
“大小姐,等等我……”江明辞连忙追上去。
不远处,江御景若无其事的抬眸看了眼,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嗓音淡淡的问:“你还好吗?”
小鱼现在很尴尬,十分尴尬。
她今天化了个漂亮的全妆,来见意中人,听到门响以后,连忙凑上去。
然后“砰”的一声,她就被门狠狠拍到了。
江御景:“……”
梅开二度。
他没向谢章颜被拍以后就连忙去捞她的小脑袋,看伤的怎么样,如今只站在原地没动。
“抱歉,这个门是往外开的。”
小鱼捂着头,没想到见意中人会是这个场面,又疼又尴尬,她的脸都红了。
轻声说:“没,没事的,这是我做的饼干,为了谢谢您今天帮我取风筝。”
自从上次不小心撞破江ⓈⓌⓏⓁ深衣衫不整的模样,从此那副荷尔蒙爆棚的性感场面,便一直在她脑海里浮现,久久不散。
加上今天白天,江先生又跳上树帮她取了风筝,少女春心萌动。
小鱼当即决定,她要尝试一下。
反正女佣跟保镖,身份相当,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江御景摇头,“谢谢不用。”
他拒绝的干脆利落,小鱼也不气馁。
她笑容温秀,“你尝尝吧,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给大家都分了的,只是为了表达一下谢意。”
“举手之劳而已。”江御景淡淡道:“我不喜欢吃饼干,请回吧。”
小鱼忙叫住他,“那,江先生你喜欢什么?”
江御景脚步微顿,似乎心绪被某位大小姐扰乱,他当真思考了一下。
他喜欢什么?
江御景觉得自己就像一潭古井无波的死水,无论是吃什么,还是住什么,只要能果脯,能饱暖,他都无所谓。
“我什么都不喜欢。”
小鱼诧异的望着他,这是他故意在拒绝自己吗?
江御景只是实话实说,确实没什么东西是他喜欢偏爱的。
若说讨厌的,倒是有。
某位娇纵蛮横的作精大小姐,就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