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婢女来说,太子妃召我过去。

我和小昭对视一眼。

我抱着琴前去,太子妃被一群贵女拥簇,不少都是我曾经的闺中好友。

太子妃要我好好展示一番。

于是一首接着一首,一直从中午到晚上,我的手指都没有休息过。

十指沁出的血迹沾染琴弦,有人出言为我求情。

太子妃淡笑:「可以为太子弹,怎么不能为本宫演奏,好好弹。」更漏声响,小昭哭着带着太子前来,我也恰好晕倒。

没砸在地上,太子接住了我。

他一掌劈断琴身,怒不可遏,为我找来太医。

对于懂得欣赏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破坏更让人动怒的了。

即使太子不喜欢我,也绝不会冷眼看我的手遭罪。

他是一个风雅的人。

这样的人,最好拿捏了。

我醒来时,太子正在观摩我的画作。

「你的字好,画也好。」

他眼里的欣赏难掩。

我知道,已经成了一半了。

一连几日,他下朝后都来看我。

我故意将还未吃完的馊饭放在房内,他皱眉问:「什么味道?」小昭哭着说完后,他勃然大怒,将管事的仗则降职,让副管事接替。

太子妃前来为管事的求情,被他责骂了一番。

「这就是你为孤管的内宅!你还有脸为他求情,这样拜高踩低的奴才,没将他打死已经是孤仁慈了!」太子妃惨白着脸离去,她在太子走后,阴沉着脸同我说。

「你以为太子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拿你当个玩意消遣,你一个侧妃,说白了就是个妾室。」我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皇家的妾室一朝晋封会成为什么,太子妃应该心知肚明。」她气地要动手打我,我不曾躲避,反而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太子召我今夜侍寝,娘娘确定要我顶着伤势去吗?」她落下的巴掌在空空生生停止,却因为惯性,手腕偏移的时候她整个人也摔在了地上。

我无视她狼狈的姿态,抬脚离开。

第二日,副管事给我送来了一盒金锭。

「日后,我唯侧妃马首是瞻。」

我拨弄金锭,让小昭分给院子里的人。

要想立足,就要拉拢人心。

要拉拢人心,钱一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