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动手了

傅行舟轻轻嘶了一声,那样子不像疼,倒像是极度的享受,顺着这个动作,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唇。

柔香四溢,满口芬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腥甜味儿。

她怎么能这么香,这么甜,让他都快上瘾了。

叶言心里暗骂了一声变态,到底是抵挡不住他迅猛的攻势节节败退。

傅行舟这人是极强势的,哪方面都一样。

叶言昏昏沉沉的,感觉两人都出了不少汗,那样亲密的而又湿漉漉的粘在一起,明明不太舒服,身体的每个细胞却又叫嚣着想要。

男人贴在她修长的颈间,呼吸的荷尔蒙喷薄有力。

随着他最后的收尾,暗哑的嗓音在耳边沉甸甸的响起,好像一阵风拂过心尖,撩过耳边。

“老婆。”

叶言感觉整个心脏都似强烈的收缩了一下。

傅行舟只在偶尔的事后喊她“老婆”,那声音被染了情事的激情,就显得格外的情深似海,温柔无双。

可她知道,他这个称呼其实没有蕴含任何的情感,只不过是种情绪的发泄,快意的表达。

她与傅行舟,不过顺水行舟,浮于表面的各取所需。

就像那晚,他喝了酒让她去接,她到皇沙赌场的时候,包厢里除了他和那几个朋友,还有七八个美女环绕。

他是有些洁癖的,对于女人不是来者不拒,他只挑合他眼缘的,干净的。

逢场作戏也罢,真情流露也好,叶言都不在乎。

她只有一个要求,在他们还没有离婚前,不要跟其他女人搞到她面前。

昨晚他借了酒劲,一晚上都在折腾她,偏偏他精力充沛,天刚亮就又去了港城。

叶言累极,脑子也逐渐放空,杂七杂八的思绪败给了瞌睡虫,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用的小东西。”傅行舟兴致依然高昂,但是看她睡得极沉,好心的放过了她。

顺手捞了薄被给她盖好,独自下床洗澡去了。

叶言是真的累了,第二天醒来时,太阳爬得老高。

院里没有电话,就是无事发生,或者薜主任体谅她辛苦,小事就不多叨扰了。

做医生这么多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屈指可数。

叶言拿过电话看了眼,确定电话有电,没有调成静音,又仔细翻了一下微信和来电。

除了孟恬的一条语音,没有其它。

院里有规定,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更不能不听电话,而她昨晚太累,睡得太死。

叶言轻轻松了口气,一边播放孟恬的语音一边洗漱。

孟恬连发了四条长达59秒的语音,说的都是关于裴也的事。

裴也是孟恬的前男友,两人好了三年后,裴也劈腿了,劈腿对象是他们医院副院长的女儿。

很狗血,但又很现实的悲惨故事。

“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叶言嘴里咬着牙刷,回了条文字,“他根本配不上你。”

澳城首屈一指的女法医,孟恬值得更好的。

孟恬那边没回应,再看信息时间,是凌晨三点发的,现在估计还没醒。

叶言洗漱完走出卧室。

她以为傅行舟已经走了,没想到在餐厅看见他。

男人一身考究的深蓝色丝质睡衣,懒散而矜贵。

“叶小姐醒了,可以吃饭了。”厨房里传来阿姨的声音。

阿姨是傅行舟请的钟点工,如果他们过来住,她就会准备好一日三餐,平时没人住的时候,她也会在固定时间前来打扫。

“早。”叶言打过招呼便在餐桌前坐下来,拿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刚刚点开热搜,手机便被抽走了。

男人脸色不善:“不怕瞎?”

“瞎了也不用你伺候。”叶言伸手要夺手机,“还给我。”

“怕我看?”傅行舟身子向后轻仰,像是随意扒拉着她的手机内容,“没少说我的坏话吧?你平时都是怎么骂我的?”

“傅行舟。”叶言站起身,越过中间的桌子去够自己的手机,一张白玉般的脸透着红,仿佛真的被激怒了。

“逗你的。”傅行舟把手机塞回她手里,笑得有些恶劣,“我没这癖好。”

叶言拿回电话,冷笑着睨向他:“想知道我是怎么骂你的,还用看手机吗,我当面骂给你听啊。”

“行,你骂几句,但神精病,变态这种词就算了,我听腻了。”

叶言第一次见人上赶子找骂的。

虽然很想满足他这个迫切的要求,但她真不会骂人,在医院里听到的骂人话也不少,可她一句也学不会。

阿姨端着盘子站在厨房里,面对这种情形,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趁着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她才笑呵呵的打圆场:“这牛是早上刚杀的,用来做牛肉馅饼香着呢。”

两面金黄的牛肉饼很快就吸引了叶言的注意力,她不想跟傅行舟吵,反正每次都吵不赢。

吵架这种事,脸皮薄的那一方总会吃亏。

叶言吃过饭,穿好衣服走到玄关处换鞋。

“这几天我都会在御桥。”他最近在氹仔岛那边建了个度假山庄,已经两个多月没回澳城半岛了。

傅行舟坐在餐桌前没动,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弯腰的时候,纤细柔美的脖子如同婀娜多姿的花枝,仿佛随时都能绽放一片芬芳。

她不喜欢他在上面留痕迹,有一次他下口重了,她气得好几天没让他碰。

男人突然心生一股恶劣的念头,在叶言刚换好一只鞋的时候,他已经从后面将她圈进了怀里,有些冰凉的唇落在她的后颈上,没有控制力道,像是要故意吮出痕迹。

叶言全身如遭电击,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挥手。

她的手中还握着串钥匙,尖锐的钥匙尖就那样猝不及防的从傅行舟的脸上划过。

长长的一道血痕,立刻有血珠渗了出来。

以傅行舟的本事,他明明可以躲开,但他选择继续将那颗草莓种出他满意的形状。

脸上的伤口,并不会让他觉得疼,他想做什么事,就算刀插在心脏里,也会完成。

叶言盯着傅行舟脸上那道明显的血痕,愣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这男人身手不是很好吗?

阿姨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两人动手了,她吓得不敢出声,赶紧去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等阿姨回来时,叶言已经走了。

傅行舟感觉脸上的血似乎越渗越多,用手轻轻一抹,指尖上都是鲜红色。

他像是无痛无觉,不但没恼,甚至还将沾着血的指尖送到唇边舔了下。

无声的邪笑在性感的嘴角蔓延,那抹腥红更加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