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沈妍支支吾吾。
看来她也不太聪明嘛，连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
不过是仗着主角光环而已。
我冷笑一声。
关键时刻，父亲站了出来。
“大胆，为父怎么教导你的，你就这么直称你姐！”
他高高举起手，想要打我。
我毫无惧意地迎了上去。
“父亲说的是，那难道沈妍就一点错没有吗，她临时抛弃嫡姐，是否知错？”
被我说得一怔，父亲顿住了手。
沈妍见状不妙，掩袖哭了起来。
“父亲不要动怒，都是女儿不好，不该抛弃嫡姐，该替嫡姐挡住这一灾的，女儿自小在乡下吃苦，被人掳走也不是什么事……”
说得泫泫欲泣。
可一滴泪没有。
父亲被她的话打动，想到她在外受的那么多苦，面上不忍，安慰了她几句，转头怒视我。
“你非要搞得家宅不宁是吗？妤儿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逼死妍儿吗？”
就是这般偏心。
若是当日被掳走侮辱的人是沈妍，恐怕父亲绝不会这么愤怒羞愧，觉得她辱没了家门名声。
5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一道人声突然响起。
“所以她是承认见死不救了？”
母亲阴沉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随即她快步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沈妍脸上。
沈妍被扇倒在地，父亲勃然大怒：“你个泼妇！”
他把沈妍扶了起来，后者在他怀里哭得悲戚。
他想伸手打母亲，举起了手又放下，只面色狠厉阴沉沉地说着。
“你知道妍儿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吗？若不是你，她怎会如此？妤儿的死，也是怪那山贼和她自己不争气，你打她做什么？”
“难道你做了什么事，心虚吗？”
说到最后一句，父亲阴翳的眼直逼母亲。
母亲愣住，空气静默的一瞬，我又听见什么声音。
【疯婆子，若不是你夺走父亲，害得母亲郁郁而终，我前十多年怎么会那么苦，别人穿越过来都是锦衣玉食，只有我花了十多年时间才找上门来，不怪你怪谁？】
父亲的表情渐渐舒缓，流露出得意。
母亲身为老侯爷唯一的女儿，为了继承侯位，不得不招郎，结果还真招了一个狼。
狼子野心的狼。
觉醒的我，自然知道父亲这是在做什么。
用突然间多出来的知识说，这是在PUA。
他把一切罪责怪在了母亲身上，让她下意识认为自己是个恶女人，对不起他的糟糠妻。
所以她便没有理由再怪沈妍。
可我怎么会让他如意？
我上前揽住了母亲的手。
“父亲说的什么话，母亲与你一见钟情，成婚也是经过先帝与老侯爷认证的，十多年来更是做好了一家之母的表率，哪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倒是父亲这么护着沈妍，难不成她是你与旁人所生？”
被我戳破，父亲怒了，抬手就要打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巴掌被母亲拦下。
我虽没明说父亲有糟糠妻之事，可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母亲，她与父亲成婚是合规合矩的，有什么事也不是她的错，是他暗中隐瞒。
更是在言语之中透露出沈妍的身世。
母亲不是没想过沈妍的身份，可她不愿意想，也不敢想，只敢糊涂下去。
可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如何能忍？
父亲不顾母亲的阻拦，执意要打我。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污蔑生父，看我不打死你！”
是污蔑吗？
分明是说中了，他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