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红颜是祸水啊!
欧俊忍不住凑近慕以宴,沉声问,“身边有这么个尤物,你忍得住?”
慕以宴微愣,痞气的笑,“我对她没兴趣。”
“你没兴趣?你是不是不行?我特么就看一眼,都差点沦陷了!”
“哈哈,看来她是个沼泽。”慕以宴邪肆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痴线(神经)!”
欧俊对着他低低骂了句粤语,“现在嘴硬,别到时候在她身上拔不出来,爱到无法自拔!”
“我和她……不太合适。”慕以宴轻轻的应,下意识又转眸看向夏乔薇。
发现她一双小手攥着裙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风呼啸,她好像冷得发抖。
听着男人带着荤腔的交谈。
夏乔薇仿佛置身事外,又仿佛坐在一块寒冰上。
感觉自己就像个货品,被他们随意的评价。
身体里的血液骤然冰冷,连带着心也发凉,发麻。
后面的合约流程,她全程避免和慕以宴有眼神接触。
临走,欧俊撞了一下慕以宴,小声调侃,“惹小姑娘生气了,你死定了。”
下山的时候,车友队在欢呼,时不时地响起几声兴奋的吼叫,回荡山间。
机车惊人的速度疾驰在悬崖边压着边漂移。
夏乔薇苦涩的笑。
仿佛她的爱情,也被留在了悬崖边,不能进,只能退。
因为往前就是万丈深渊。
呼啸过后的宁静,她听到有人在唱《明年今日》: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到这日才发现
曾呼吸过空气
-
慕以宴观察着夏乔薇。
她一路上都没有笑,呆滞无神。
夏乔薇长得像那个“小跟屁虫”?
可惜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自从年少失去部分记忆,他只剩潜意识做一些动作,或者梦游。
关于这个女孩的事,都忘了。
只记得这个名字──余欢。
一个可能已不在人世的朋友。
车子在慕家老宅的门口停下来。
时宇忍不住安慰她,“开心点,今晚我们签了一百亿的合同,老爷子一定又给你打小费了!”
夏乔薇下车,把那杯没喝完已经冷掉的姜枣红糖茶扔进垃圾桶。
头也没回,“小费一人一半。”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宇又回头看着慕以宴,“头儿,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言下之意,夏乔薇能听不到吗?
慕以宴望着女孩儿失魂落魄的背影,即便此刻心绪涌动翻涌如海浪拍打。
他只是默默跟着,默默穿过长廊。
今晚老爷子带着刘叔和陈妈去看张学友演唱会。
家里静悄悄,夏乔薇一上楼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发泄似的往行李箱摔衣服。
小巧的眉头紧紧蹙着,胸口随着怒气起伏跌宕。
慕以宴静静地靠在门上,看着小人儿发脾气。
心里莫名慌的一批。
“你不是说,情绪管理比辞职重要,没有人能激怒你吗?”
“我有说要辞职吗?”夏乔薇看都不看他,眼眶红得像兔子,“我明天去港北看我外公,到时候京城见,晚安!”
见他仍是不动声色的靠在门上,就那样深深看着她,不进来也不出去。
气压很低,很压抑。
她有火没地方撒,憋得都快自燃了!
去你妈的!
一肚子的姨妈火在这个moment就要爆炸!
“你果然是钟馗,能贴在门上辟邪的!”她冲过去就要关门。
真想用门板直接把这狗男人给拍死在地上!
可惜那只是想…
事实上,她那点猫儿力量连推他都推不动分毫。
挫败,失落,委屈,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