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扇屏风之隔,他们两人刚从屏风内离开,沈知懿便提着食盒来到了屏风外。
她背对着那扇绘着千里江山图的屏风,环视着四周的茶座,却遍寻不着她要找的人。
那些茶客在底下窃窃私语,往日茶楼内来的都是些臭男人,今天却相继进来两个旗袍美人,气质容貌都丝毫不输前者。
不知这位又要给他们带来什么才艺?
然而沈知懿却辜负了他们的期望,随手拉住一个服务生问道,“裴先生今天开了哪桌?在二楼包厢里吗?”
服务生礼貌回答,“裴先生带着一个女人刚刚离开,开的就是您身后这桌。”
沈知懿愣住,下意识扫了眼她身后的屏风,嗓音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艰涩,“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也穿了身旗袍?”
服务生诚恳地笑道,“还真是跟您有几分相似,要不是您叫住了我,我还以为她怎么又回来了,那女人是您的妹妹吗?”
沈知懿脸色有些苍白,敷衍地对那个服务生笑了下,失神的往楼下走,因她脚踝不能受力而步伐缓慢。
酸涩与苦意同时在心底蔓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
当顾阿姨询问她食盒里的点心为什么一块都没少,她才回过神,揉着额角说道,“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没遇上。”
顾阿姨见她心情不佳,也惋惜了句,“这点心放久就不好吃了,唉……”
沈知懿躺进柔软的沙发里,心却像无处可依的浮萍,没着没落。
她本想找个借口去看看裴松鹤都在干什么,兴许还能加深下感情。
可她这一去反而验证了她内心的疑虑,证实了这段时间裴松鹤夜不归宿都去了哪里。
难怪她提出要去找裴松鹤时,李管家的表情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