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很融洽的气氛瞬间冷了场。
钟婉凝也有些生气,时不时的就冷着脸释放冷气,以为自己是空调啊!
“你一会刷完碗就滚蛋。”
凶谁呢!她才不怕,她又不是他的兵。
钟婉凝起身,朝还在坐着的虞司政冷哼了一声,回到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虞司政看着被摔的啪啪响的门,突然有些后悔那天摔门。
这小丫头记仇可记得够深,这都当着他的面摔了几次门了?还没解气?
果然书上说的很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虞司政刷了碗,把厨房收拾好,才从钟家离开。
村外的大路上停着车,虞司政上车后示意李如海开车。
“嘿嘿,老大你咋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回去了。”
虞司政没说话,冷冷的看着驾驶室上的李如海。
李如海乐的正在兴头上,从中视镜一看后座,吓得手一哆嗦。
“回去俯卧撑两百个,我看你力气没地方使,全用嘴上了。”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多嘴。”
李如海求饶。
“三百个,以后说话记得过脑子。”
那小姑娘才十八,他今年二十九,他大她将近一旬。
怎么可能会跟她在一起?
这样人家会怎么说她?怎么看她?
她还是个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他都二十九了,难不成还跟她胡闹。
可以肯定,他或许是目前她见过的人中最出挑的,但那只是目前。
小姑娘有能力考上大学,她的前路一片光明,等她走出这里,见过更繁荣的世界,还会觉得他好吗?
虞司政点了根烟,靠在车座上。
小姑娘不懂事瞎胡闹,他可不能跟着瞎胡闹。
他姐姐当年不就是这样,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老男人,后面的日子过得很不幸福,他休假回家看到姐姐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但又没有办法。
军婚不是想离就离,想结就结的!这又不是过家家。
……
虞司政离开后,钟婉凝起身出了门。她今晚要搞事情。
都穿书过来这么久了,她还没去给便宜爷奶问个好呢!
走墙走久了,她都不习惯走门了。腿上的伤早就好了,根本不妨碍什么。
钟婉凝一个助跑,蹭蹭蹭上了老钟家的墙头,再轻轻一跃,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院里一片漆黑,钟婉凝如法炮制,每个屋都吹了迷烟。
俩老东西放钱的地方书里没写过,但是没有关系,整个屋子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顾不上数有多少,通通装口袋里拿走。
搜完俩老东西的房间,她又去了偏房钟美仙的房间,钟美仙是小姑,名字和长相相反,长得一般。
钟美仙房间里没搜到钱,但是却得到了让她吃惊的东西。
那就是厚厚的一沓书信,她跟各种男人的,
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钟婉凝也全都装走了。
剩下就还剩钟家老二,她那个便宜二伯的房间了。
当初闹分家,钟老头钟老太不愿意跟着老大,非要跟着老二,钟美仙是老姑娘嫁不出去,自然也跟着二老住,所以这个不大的小院里,住着好几口人。
钟老二叫钟大海,娶的媳妇叫黄花菜,两人生了个两个闺女,大的叫钟贱妹,小的叫钟贵弟。
钟婉凝推开他们的房间时,宽大的炕上躺着四个人,中间用布帘隔开。
人都已经睡死过去,钟婉凝目的也很明确,翻找到钱票后就关门离开了。
当然,老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厨房里的鸡蛋她摸了个干净,细粮也都拿走了。
她翻上墙头,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
“嘿,同志,搭把手呗,有点沉。”
被点到名字江涛一愣,他第一次见做贼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嘿嘿,别怕,这些年他们从我和我妈身上,吸的血可不止这些,我只是讨回来而已。”
钟婉凝把鸡蛋和细粮递给江涛,反手一撑就跳了下来。
江涛看着她打着石膏的那条腿,心里不禁感叹,不愧是一脚给人废了蛋的女人,腿瘸了还能到处跑。
回到家,钟婉凝把之前剩的焖面热了热,朝大门外招了招手。
“吃吧,哪有光干活不吃饭的。”
江涛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一大海碗焖面,上面还卧着一个金黄的煎蛋。
钟婉凝敲响崔文芸的房间,还没坐下,炕上的崔文芸睁开了眼。
眼神清明,一看到钟婉凝就坐了起来。
“凝凝,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钟婉凝嘴角一扯,妈,你是疯病,不是失忆,你要不要演的这么假。
“呜呜呜,妈?你好了,你不癫了?呜呜呜,妈妈。”
能怎么办,自己亲妈想演,她配合呗。
“我的凝凝啊,这些年你辛苦了,妈好了,妈不疯了。”
钟婉凝扑进崔文芸怀里,撒了一回娇。
“妈,我去给你把饭端来,我做了腊肉焖面,可香了。”
装了一天晕的崔文芸早就饿得不行,自然是连连点头。端着钟婉凝送来的焖面,大快朵颐。
“妈,你需要休息,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明天再跟你说。”
“嗯嗯。”
崔文芸抱着面碗吃的正香,也腾不出嘴来回应她。
钟婉凝躺在炕上,努力回想那本书的内容,当初她无聊解闷,看得并不仔细,只知道其中一些事情。
等她穿进来以后,就发现很多地方对不上。比如之前没出现过的虞司政,比如崔文芸是装疯。
还有什么,她现在也摸不清。
钟婉凝翻了个身,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目前要做的很明确,她今天和虞司政商量好了,他会和自己打配合。
估计等她处理完这些事,那边的文物挖掘的也差不多了。
到时候她就带上崔文芸离开这个地方。